程心宁冷笑一声,也向何大人做了个揖。
“还请大人不要责怪小女子僭越。”
而后,她转身看向程向北,目光锋利如冰。
“二叔,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天启律明文规定,财产归属以文书为准。即便是因特殊情况耽搁或是无法及时前去更改文书,至少也需要签订书面条约吧。”
否则,若是人人都依靠一
张嘴胡说,岂不是乱了套了。
她又不傻,岂能看不出程向北心里打的小算盘?
咬定了死无对证,把所有的话语权都掌握在他自己手里,让所有人都被他带着走。
可偏偏他今天遇上的是自己,因此他注定白忙活一场了。
程心宁清清朗朗说完一段,又转身直视何大人。
“大人,小女刚才所言,可有问题?”
不止没有问题,简直是一字不漏地复述了天启律的原文内容。
何大人心头一讪,越发觉得这个小女子不可轻视。
“嗯,你说得对。”他道:“程向北,你可曾与程心宁的亡母签订过书面条约?”
如果他此前所说都是真的,那么程心宁的亡母因为疾病无法前去土地局还算合理,但若说病到连一张拿到面前的条约也签不动,未免让人难以相信。
虽然他掩藏得不错,但程心宁还是看出,在自己提出这个问题后,程向北的脸色多了一丝凝重。
看来,自己的确打到了他的要害上。
“这……这毕竟是亲戚之间的家事儿,因此当时……当时我们也没太在意这个……”
程向北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没能说的下去。
“那就是说,你根本就是空口胡言,毫无凭证了?”
程心宁自然不会放
过这个机会,步步紧逼。
只要程向北露出一丝破绽,接下来的事便水到渠成了。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在她以为自己要接近胜利之际,一直没说话的钱氏却突然开了口。
“等一下,等一下,谁说我们没有签条子!”
钱氏生怕程向北一个撑不住就招了,急忙喊道:“大人,我当家的太过紧张忘了事儿,我来替他说——我们有凭证的!”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别说何大人与程心宁了,就连程向北都惊诧地看了钱氏一眼,搞不清她的汤壶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当初可是啥也没签过啊。
“大人,我这婆娘恐怕是是失心疯了,您……”
他可不能让这不知所谓的女人胡扯,到时候拿不出证据,他们再被治一个欺官之罪就完蛋了。
但是程向北连话也没来得及说完。
“啪——”的一声,一个大巴掌便捂在了他的嘴上,带着牢里熟悉的潮湿茅草味儿。
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此举的钱氏并没有在意他人的目光,而是继续将自己捂住程向北嘴巴的手按得更紧了些。
“大人,我这当家的近来酒喝多了,多少有些不清醒。”
“但是当初我听他说过,我们的确有凭据,如果需要的话,现在就可以派人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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