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心道,昏庸,但到底也没有出言顶撞,待早朝结束,退了出去。
出中枢殿的时候,天黑了下来,乌云层层叠叠的笼罩在头顶,一场大雨即将落下。
容晚看了一眼笼罩在皇城上的乌云,不禁道,“乌云压城城欲摧。”
“侯爷,马上下雨了,您快些上车!”书舒驾着马车催促道。
快步上了车辇,大雨顷刻间就落了下来。
刹那间,整座城如入了黑夜,整个暗了下来。
“这雨真大。”容晚坐在马车上,听着哗啦啦的雨水声,道。
快将到容府时,书舒却停下了车辇,反而掀开帘子,对着容晚道,“侯爷,闲王在前面。”
“别理他,驶过去。”容晚冷漠的像是从未认识此人。
“可…我见他没打伞,就这样淋在雨中怕是要病了。”听书舒这么说,容晚猛的掀开车帘,往外看去。
两人的视线瞬时撞在了一起。
果真,大雨瓢泼之下,他一人站在容府门前百米处。
里里外外的衣袍都已经湿透了,甚至衣袖还在滴水。
但细看他的脸却潮红一片。
容晚记得内侍官说过,闲王病了,正烧着。
“拿伞来。”
容晚再顾不得许多,接过书舒递来的伞,走下了车辇。
暴雨顺着伞檐如柱般挂了下来。
她将伞举过他的头顶,道,“即病着,为何不在府里养伤?”
“来见你。”寥应清的脸上没有一处不是雨滴,一笑,睫毛上的雨滴也落了下来。
“拿着。”容晚不得不狠下心,将手中的伞递到寥应清身前,道。
“接了伞,你便走了,是吗?”寥应清半身站在伞下,半身淋在雨中,道。
“是。”容晚冷声道。
“那我不要。”寥应清像是故意的,往后退出一大步整个人落在雨中,道。
“你可知你现在是在胡闹?”容晚不管不顾的将伞往他身侧倾斜,道。
“我只知道,你还在怪我。”寥应清站在雨中,容晚亦在雨中。
两人隔着半空中的伞,对望着。
“所以呢?你就以伤害自己的方式胁迫我?”容晚怒了,道,“你是堂堂皇子,不觉得这样做可笑吗?”
“法子虽然蠢笨了些,有效就好。”寥应清松浅的笑着站在雨中,竟有些破碎之感,“当年我也是这样站在雨中,等我母妃回来。”
“只可惜,我再也没有等到她。”
容晚动容,她后来也打听过寥应清的事,但此事却是宫中秘闻,只知道她母妃获罪,早已被打入冷宫,不幸逝世。
“你可知道,我不怪你。”容晚的语气软了下来,道,“只是你若沾染了我,才是麻烦的开始,你知道我容府,我的身份,我们断无可能,还是少些牵扯。”
“我不怕,也不在意。”寥应清步步向容晚走来,打掉了她手中的伞,紧紧的环抱着她,在她耳畔耳语道,“我只求你别推开我,别像我母妃一样离开的悄无声息。”
容晚本想推开他,却听他提及了母妃,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之中。
忽然只觉得自己的肩膀重了些。
抬眼一看,寥应清竟昏了过去!
“书舒,快帮忙!”容晚唤着书舒,刚刚为了不让旁人知晓,她命书舒先行回了容府。
扛着寥应清,容晚步步走向了容府。
闻声而来的书舒带着两个府卫快步走了过来,道,“闲王这是怎么了!”
“快去请太医过府!”容晚急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