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咋的了”隔壁黄水仙闻声而出,瞧见二房撕巴就拍大腿,“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人在隔壁听了一会,知道是钱的事,但不知道是跟自己这一房借钱了,疯狂的给丈夫打眼色,嘴里叨叨的,“哎呀,别为了钱伤了和气,夫妻两有话好好说。”
姚红霞也不知道丈夫那钱是跟大房借的钱,气呼呼的说:“我都说了那钱我还,砍柴去自由市场买都包圆了,他生什么气。”
牛进仓一直拉着弟弟,“算了算了”
一瞅见亲大哥的脸牛进棚就羞愧难当,想着还是出去躲一躲吧,情绪就更加激动起来,那一句;‘你要逼死我是吧’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姚红霞一蹦老高,“你要逼死我是吧!”
人扭头快步走出了院子。
这会不是上工时候,外头频繁有社员路过,有的老娘们小媳妇就问怎么吵架了,又跟着姚红霞问去哪了。
姚红霞寻思着跟别人先借点钱,就说是自家姐妹给的,然后那窟窿再想着自己还吧。
她挺伤心,夫妻两最是该一个鼻孔出气才对。
人要是大大方方的来一句‘那都不算啥,只要你高兴就行’那不就能得到她数不清的感激吗?
前头有人打听,“同志,徐老太住哪啊?”
找婆婆啊,姚红霞赶紧回过神,又看人拄着根棍子走得不是很利索忙说,“我带你去。”
在路上难免唠嗑几句,姚红霞寻思原来是之前婆婆找的那个媒婆。
也是吵架吵糊涂了,姚红霞一进门很自然顺口的说:“妈,那个平地摔来了。”
媒婆:“”
徐春娇:“”
徐春娇正好拿着一撮灵芝,她今天采的。
海岛有不少灵芝品种,最常见的就是薄树枝之类的,品相好倒是能卖到商业局去,到时候加工走出口挣外汇。
平地摔看品相很好,寻思着卖给商业局挣个一两块钱应该差不了,就听徐老太吩咐儿媳妇,“进棚回来了是吧,晚上把灵芝给吃了。”
姚红霞迟疑说:“妈,不好吧。”
偷听的平地摔想着儿媳妇总算是个拎得清的,正常来说采到灵芝应该拿去卖钱才对吧,有什么好吃的都炫进嘴里,日子还过不过了,这么想着忽的听见这家儿媳妇来了一句,“光煮水喝有点苦的。”
徐春娇想想也是,“那就杀一只鸡吧。”
在平地摔震惊的目光里头,姚红霞也回过神来了,一来她刚才是给婆婆提到丈夫名字整得先入为主了,就想着怎么给牛进棚补身子。
二来肯定是最近老牛家一天一个鸡蛋给整心大了,冷不丁再听婆婆要杀鸡都没有太强的负罪感了呢。
当年分家时给到徐春娇的那一只鸡很应景的溜达了溜达了出来。
婆媳两视而不见,商量着上回从老崔家带回来四只鸡,后来还回去了一只还有三只,清明杀了一只还有两只,今儿就随便捡一只来杀。
婆媳两个观点难得整齐统一,就连鸡都是先霍霍外人的。
姚红霞回家的时候正好听见屋里头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