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无奈,只好再来向朱三庸禀报,郎中说大老爷得了病,他要给你看病。
给我看病?朱三庸听了一愣,我也没有见过这个郎中,他怎么知道我得了病?朱三庸撩开轿帘一看,发现前面不远处果然有位四十多岁的郎中打扮的汉子端坐在路中央,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朱三庸下了轿子向郎中走去。他看到郎中的左侧竖着一纸条幅,上面写着:内治膨闷胀饱;右侧也竖着一纸条幅,上面写着:外消疮痈疖毒。朱三庸心里一动,嗬,条幅上这些疾病的症状我倒是都占全了。这个郎中既然敢在路中央摆摊给我看病,说不定还真有两把刷子呢!我何不就此让他瞧一瞧,或许真能妙手回春哩!这样想着,朱三庸就问郎中,听说你要为本县看病?
是的,听说今天知县大人从这里过,草民特地在这里等候。郎中站起身来说。
朱三庸又问,我并不认识你,也没有找你看过病,你怎么知道本县身体有恙?
郎中轻声笑了笑说,知县大人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知县大人。你先别问我是怎么知道你有病的,你就说自己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嗯,这些日子本县身上倒是真有些不太舒服。朱三庸刚要说出自己的病症,并伸出胳膊让郎中拿脉,却见郎中摆了摆手说,不用知县大人开言也不用我拿脉,我一看你的面容,就知道你患的是什么病。
朱三庸“嗯”了一声说,你不问诊也不拿脉,就知道病人患了什么病,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郎中?就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要望闻问切,这是做郎中的本分。你光看我的面容就知道是什么病,好大的口气,分明是拿本县开涮!本县劝你好好给我看病,再这样轻描淡写草率行事,小心我问你个草菅人命的罪名,在大牢里关上几天!
郎中听了却不慌不忙地说,我现在就可以报出知县大人的病症来。如果说的不准,任凭知县大人处罚。说着,指了指身边两纸条幅,知县大人的病症都在这上面写着呢,你自己看就是。
朱三庸又上前细细地看了看条幅上“内治膨闷胀饱;外消疮痈疖毒”这几个字,微微地点了点头说,不错,本县是有这么一点不舒服。那请问郎中,你究竟要怎么个内治和外消呢?
只见郎中从兜里掏出一个密封的纸包交给朱三庸说,知县大人的病根草民已经知晓,这是我家的祖传秘方,非常灵验。知县大人拿回去只要照方服药,一定会药到病除。说完,收拾起摊子走了。
朱三庸回到县衙打开纸包一看,咦,哪里有什么药方?里面只有一张方方正正的白纸,纸上并排画着三只大肚子肥猪正在拉屎撒尿。朱三庸奇怪,这叫什么药方啊?又哪能治疗我的病症?他将画纸反过来转过去不住地端详,突然明白过来,啊呀,好你个胆大郎中!这是在骂我朱三庸是无能之辈啊!我姓朱,叫三庸,你就画了三只大肚子肥猪,而且还在拉屎撒尿,这不是骂我是个不拉人屎不撒人尿不干人事的庸才蠢猪吗?这还了得!反了天了!
朱三庸越想越生气,随即大喝一声,来人!
门外应声跑来一班衙役,问,大老爷有何吩咐?
朱三庸气狠狠地说,快去,把那个郎中给我抓到县衙来!
衙役得令正要前去去抓人,这时县丞走了进来。县丞是个老学究,是本地人,见多识广,还多少懂一点医道,他见状连忙喊住衙役,慢来慢来!待我问明情况再去抓人不迟。他随后来到朱三庸面前,说,知县大人,你能否把郎中的药方让下官瞧上一瞧呢?
此时的朱三庸正在气头上,说,不瞧也罢。
县丞说,瞧瞧又何妨?我也懂一点医道,看他给你出的药方对症不对症。如果不对症,再去把他抓来问罪!
朱三庸无奈,只好气呼呼地把那张画着三头大肥猪的白纸递给县丞说,这个郎中实在欺人太甚,他竟敢以下犯上,辱骂我是猪!
县丞接过画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的三只大肥猪,皱着眉头琢磨来琢磨去,半天没有说话。
朱三庸有点不耐烦了,对县丞说,不就是三只拉屎撒尿的大肥猪吗?又不是三六十七八岁的妙龄女郎,有什么好看的?还值得你这样端详起来没完没了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