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都喜欢直言不讳。
以往在京都也没少得罪人。
他闭了闭眼,忍了忍气,状似不经意道:“哦,我听说阿隽提前交卷,早早就走了。怎么,三表兄都不知道吗?他不晓得你会来接他吗?”
“不晓得。”谢知刚叹了口气,“我是看以往我娘她们总感慨,这每年乡试会试,人家都有人接,我家倒是好,从没出过一个这种,故而总骂我和我哥他们是武将脑袋,读书都不会。”
“这可不,现在这样好的机会,我可不得代替我娘她们来接一接。要知道我们谢家也出了个宰相根苗呢!不然,回去我娘她们知道我慢待了阿隽,肯定得抽我板子的。”
可惜,他睡过头了,结果居然又没见到人。
想到此,他就垂头丧气,已经能够预料到后期他娘见到沈隽意一对口供,少不得要揍他了。
凌降曜:“……”
可沈隽意根本不姓谢啊!
明明他娘都不肯认他了,但沈隽意当真是好运,竟然能得谢家这般宠爱维护。
凌降曜嫉妒得都快维持不住表情了。
他只能转移视线,落在谢知刚行动不便的胳膊上,“三表兄,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哦,断了。没事,过两天就愈合了。”谢知刚不以为然,“既然阿隽回去了,那我也得赶紧回去给他接风了。”
“你们,快去催催酒楼,赶紧把酒菜送过来。”
他对身边的亲卫说道。
亲卫颔首,飞快拔腿往酒楼而去。
凌降曜看谢知刚都没客气地喊自己一句,心中是又气又恨。
他都不知道三表哥是看不上自己,还是真榆木疙瘩。
本来考完出来就又累又饿,却还被这么个东西给气了一遭,一时脸色又青又白。
仆从们面面相觑,也不敢去触霉头。
最后还是凌降曜摔袖,咬牙转身,恨道:“回去!”
谢知刚骑马回来,刚巧遇上沈隽意两人到府,他眼眸一亮,跳下马,迎上去,“阿隽,阿檀,你们回来了!快快快,进去洗澡,我早让人给你们准备好了,晚点酒楼就该送酒菜来了,今晚咱们就好好庆祝庆祝。”
“庆祝?庆祝什么啊?”姜青檀眨巴着眼。
“当然是庆祝乡试结束啊!”谢知刚将他娘一贯喜欢的说的话摆出来,“你们读书多辛苦多费脑啊,难得考完,就合该放松放松的。不然,我再给你们请个戏班子快活快活?”
沈隽意:“……”
姜青檀惊诧,还能这样?
沈隽意揉了揉额角,“不必。不知曹副将可在?”
“老曹?他最近挺忙的,我都在养伤,没过问过。怎么了?你找他作甚?”谢知刚不解。
“乡试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我们的回程该如何安排?还有,我想了解下黑山的战况。我们还有同窗被困,我表妹亦在其列,我想知道他们可否能安全?”沈隽意说道。
谢知刚挠挠头,“这样啊,晚些我骑马出城,过去问问看吧!他跟张将军应该有联系的。”
沈隽意拱手道了谢,就转身回房了。
等到他沐浴更衣过后,就有人来给他送了信。
是章庭鹭给他递的邀贴。
这换成旁人都得高兴得跳起来。
毕竟这实在是个很难得的事情。
但其实主考官在考完后私
沈隽意捻着帖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取笔蘸墨,回了一封信。
而这边,姜映梨被关进院子后,成日里跟李芳菲一起听着四合院隔壁那间传来学子们中气十足的唾骂。
读书人骂人的确难听,他们知道文雅的骂法,这些粗人听不懂,就以各种低俗的方式骂人。
当下最叫人忌讳的莫过于祖宗和香火。
他们就围绕你们不做人,你们愧对祖宗,断子绝孙为主题中心拓展。
姜映梨听得是叹为观止。
至于外面那几个看守的似乎习以为常,偶尔有个脾气暴躁的会跑过去敲门警告。
那几个书生也有头铁的,错过乡试,一朝心血付之东流,他们现在是真的存了求死之心。
“敲什么敲?有本事就杀了我!不然,我骂到你全家香火断绝!啊呸,都做土匪了,还有哪门子的福德留后代!谁投胎来你们这,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没谁那么眼瞎选这投胎!”
守卫忍了忍,咬牙切齿道:“——你也就再神气两天。要是”
“到时候,我就拿你第一个开刀,从你脖子割开放血,将你吊在山门上,让那些官兵都看着你慢慢死。”
“哎哟,爷爷才不怕你!我寒窗多年,连读书的苦都吃得,还惧你们区区几个匪徒?爷届时把爷爷吊高一点,我要看着你们这些土匪怎么被官兵剿灭,一个个全都不得好死!”
“你——”
“好了好了,你跟他们吵什么?没得浪费力气。在寨主没发话前,就让他们先逍遥一段时间。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另外一个人拉走守卫。
姜映梨听着他们远去时的小声对话,眉头微微蹙紧。
被关起来就这点不好,消息闭塞,太过被动了。
不过,她倒是发现了,这里的守卫极其严格,连换班都是没有空档的,难怪那时她给胡掌柜的东西,她都没派上用场。
必须得在官兵和黑山寨的情况恶化前,想法子离开。
她可不想成为炮灰!
萧疏隐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答应退兵换俘虏的条件的。
着急的不只是姜映梨,萧疏隐此刻在山下,终于等回了李勤。
他们这次试探很是狼狈,不但折损了人,还有不少人都受了重伤,就是陶家兄弟都添了彩。
上次张巢奉命是在外围绕了圈,确定位置,饶是如此还吃尽苦头。
何况他们这次是深入阵法其中,能侥幸活着出来,已是陶家兄弟学艺精,本事扎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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