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想来,那位安襄侯那时尚且年幼,如何能记得这般多呢!
这般想着,孙爷爷抬起头,打量着两人,肃容道,“还有你们两个,少去溺爱他。凡事都得多提点多敲打,莫要太过包容,惯得他无法无天。”
唐忱和焦斜又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明白的。”
而这边,萧疏隐处理完后续事宜后,就让亲卫发了封信件回京,然后才姗姗地去了天水村。
金冠锦衣,白马随从,甫一出现,就甚是惹眼。
更何况萧疏隐长得俊美,身后跟着的亲卫更是个个气势不凡,一打眼就知是个大人物。
现在村里的人都知道,沈家不同以往了。
这来来往往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了!
就是从前怕沾惹沈隽意,生怕惹上霉运的人,此时个个都后悔莫及,早知道如此,当时就不该便宜了姜映梨那妖艳货色,合该让自家闺女嫁过去。
可看着姜映梨减肥成功,变得愈发明艳动人,再有村里隐隐约约有些人替她鸣不平,就有些人品出了点味儿了。
譬如说姜映梨现在学了医,在城里开了医馆,赚了大钱,连那县令都对她尊敬有加,赠了字画牌匾。
所以,众人又觉得,从前怎么没瞧出来姜映梨不但长得好,脑子也聪明伶俐呢!
说不得是她福气好,以往她跟莫敛舟关系好,莫敛舟就当上了童生。
现在她嫁了沈隽意,沈隽意就一扫霉运,鸿运当头,一路风头直盖莫敛舟,竟是直接考上了举人呢!
而且沈家以前多穷啊,现在却过上了村里的富户生活!
所以说,还是沈隽意沾了姜映梨的光!
一时间,各自支持不同人的两拨村人暗地里都掐了起来。
但也有看得清楚的,说这是相互成就。
说明两人最适合在一起,不然如何跟莫敛舟,跟姜青柚定亲时就没见两人有今日的风采呢?
这样的话也得了不少人认可。
此刻,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的萧疏隐,众人既有欣羡,也有心中打小九九的。
这沈家眼见着起来了,以后怕是难有机会攀附了。
外头动静很快就被小孩子传到沈家这头。
姜映梨和沈隽意对视一眼,两人眸中都是惊诧和疑惑,但还是迎了出来。
刚走到院子,迎面就看到一身贵气打扮的萧疏隐。
今天的他简直是容光焕发,一身金边玄衣,以银线勾勒出繁复的祥云图案,走动间从同色大氅间露出,就像是行走在云端。
更不用说,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紫金头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愈发衬得他鬓发如刀,唇红齿白。
不知为何,姜映梨脑海中里瞬间就浮现出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她很快摇了摇头,把那奇怪的联想给晃走,对上萧疏隐隐含打量的目光,拱了拱手。
“萧侯爷。”
沈隽意亦是一礼。
萧疏隐颔首,略回了一礼。
他这般有礼貌,就叫姜映梨震惊,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萧疏隐抬了抬下巴,慢慢问道:“宁老夫人可在?”
本来两人还在猜测他来的目的,陡然闻言,反应过来是找宁老太太,两人对视一眼,颔首道:“在里屋,侯爷请。”
说话间,沈桑榆跑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筐药材,险些就撞上萧疏隐。
萧疏隐略略退开两步,沈桑榆一个踉跄,就扑倒在地,筐内的药材亦是撒了一地。
她急得“啊”了一声,也顾不得抬头跟人说话,连忙就去扫药材。
姜映梨忙蹲下去检查她的伤口,“可有摔伤?”
“我没事,姐姐,这是今日要晒的药材……”沈桑榆一脸懊恼,“都叫我搞砸了……”
她边说,边跪在地上,俯着身子,双手合拢去扫药材,归拢到筐内。
动作间,有一抹亮光从她衣领深处漏了出来,晃荡了两下。
萧疏隐的目光瞬间一凝,面色也严肃了起来。
沈隽意适时地挡在前面,“萧侯爷,抱歉,小妹鲁莽了。还请莫要见怪!”
这样的小事本就不该在意,但萧疏隐却出乎意料地开口,“这是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年方几何?”
这话就令姜映梨愣住了。
就差一句“可有婚配”,若非是沈桑榆年岁小,就是一见钟情三连问了。
姜映梨忍不住低头看了看沈桑榆略有些发黄的毛糙头发,又抬眸看了看萧疏隐,一时间表情有些奇怪。
她帮着收拢好药材,替沈桑榆拍了拍身上的土,小声道:“先去吧!”
沈桑榆头也不抬,根本没搭理萧疏隐。
沈隽意表情很是沉静,“小妹桑榆,今年八岁。”
“八岁?”萧疏隐拦在门口,阻住去路,他沉吟了一声,面色肃穆,又道:“抬起头来!让本侯看看。”
姜映梨把沈桑榆护在身后,蹙眉,“侯爷,你这是何意?小榆只是个孩子,并非有意撞你,我们替她赔个不是就是。”
“侯爷何必跟个孩子计较!”
她特地加重了孩子二字的读音。
她清楚萧疏隐一旦这般,就是想要为难人。
只是,她没想到,他今日竟还非跟个小孩子过不去。
沈隽意也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他抓住姜映梨的手捏了捏,示意她别冲动,抬眸道:“侯爷,小妹生性羞涩腼腆,不擅与外男交际,还请见谅!”
闻言,萧疏隐总算品过味儿来,他觑着两人的神色,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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