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都是村落,要买吃的喝的,至少要走上十几里地去镇上,阿婆的脸再次白起:“我、我家
里只有棒子面和老咸菜,您凑合吃一口成吗?”
程娇娥眯着眼睛,眼看侍卫马上要不高兴地破口大骂,赶紧睁开眼,对阿婆喊道:
“大娘,您买东西要去镇里吧?我身上也有些银子,您能不能过来帮我把银子拿出来,去镇上的时候顺便给我捎点儿东西?”
“好……好。”阿婆犹犹豫豫地走过来,伸手往程娇娥怀里摸,程娇娥看着侍卫,故意小声地说:
“他肯定不会让你去镇上,大娘,您别怕。”
果然,看见程娇娥和阿婆窃窃私语,又听到这老太婆竟然要到镇上去,侍卫一下就慌了。
现在钟离殇肯定疯了似地满世界地找他们,这时候如果让这老太婆去镇上,她的嘴万一不严,跑到衙门里告上一状,那他们的行踪可就暴露了!
而且程娇娥刚才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和老太婆说了什么,她如果让老太婆去给钟离殇或官府通风报信,那就糟了!
想到这儿,侍卫的态度立马大变:“咸菜就咸菜,快去做吧!”
“哎。”阿婆应一声,瑟缩地往厨房走。
她离开后,程娇娥开始看着唯一打开的那扇窗户发呆,她边发
呆边想,钟离殇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想起他的真实身份,想起他和老皇帝的关系,想着他现在一定已经恢复皇子的身份了吧?
或许和商澈一样,商澈把老皇帝赶下皇位,自己称王称帝;现在他把商澈赶出了京城,自己是否也坐到了那把龙椅上?
她越想心思越乱,越想越难受。
昨晚钟离殇选择商沁而抛弃她的画面时不时地在她眼前重现,一同反复的还有商沁冰冷刻薄的那几句话——
“她只是个商女而已,无关紧要的人,死了就死了。”
呵。
程娇娥轻笑一声,是吗?无关紧要的人?或许是吧,如果不是无关紧要,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做出选择来,自己可是他的妾啊!
他的妾吗?
这一瞬间,程娇娥突然开始质疑自己,真的是吗?她在安平侯府里住得太久了,久到连自己当初是怎么进的京城,似乎都忘了呢。
一开始,两个人就是逢场作戏啊!
他虽然在临去边关之前,向自己表明了笑意,表明和她不想仅限于假装,可俩人之间终究半点儿事情都没有发生。
连夫妻之实都没有,又怎么能算作是真的夫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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