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越来越乱,心也越来越痛。她和钟离殇之间的感情,一夜之间,仿佛全盘否定了。
她想的专注,没有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商澈睁开眼,望一眼窗户外,问:“几时了?”
“回陛下,午时刚进。”侍卫连忙站起来,恭敬回答。
他从床上坐起来,穿鞋袜的同时,把房间打量一圈,没看见阿婆,奇怪地问:“那个老妇呢?”
“去做饭了。”
侍卫殷勤地去给商澈倒洗脸水,他一动,程娇娥只能被迫跟着动。商澈嫌弃老妇的毛巾破旧,只有手捧了温水洗了手脸,并没有擦,然后直接坐到侍卫刚才的位置上,看向程娇娥。
程娇娥心里难受,泪憋在眼眶里,虽没有流出来,却憋得眼眶通红,商澈看出来,故意奚落问:
“怎么着,想起你那位情哥哥,心里难受?”
程娇娥别过脸,并不理他,商澈反而上劲,接着奚落:“可怜呐,痴心错付,可真是可怜哦!话说回来,程娇娥,你就一点儿也不好奇钟离殇为什么会选择商沁吗?”
商澈仔细观察程娇娥的神情,她的嘴巴动了动,显然是想问原因的,但却依旧
一言不发,他便“体贴”地继续说:
“你想啊,你虽然是他的侧妃,和他也勉强算是两情相悦吧,可商沁却是他的未婚妻,俩人又是青梅竹马,情谊怎么说都是要比跟你的深厚的,他选商沁而舍弃你,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商沁是他的未婚妻?”程娇娥终于扭头看他,她的神情诧异,显然对此事毫不知情。
“怎么?你不知道?”商澈夸张地说,“怪不得呢,原来钟离殇没告诉过你啊!早在小时候,父皇就给他俩定下娃娃亲了,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好的就像是一个人似的!”
他“啧”两声,程娇娥却呆住。
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怎么会……
她想告诉自己,商澈说的都是假的,可是理智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想起商沁对自己的态度、想起俩人间亲昵暧昧的画面,想起钟离殇在商沁这个话题上总是模棱两可的态度,一时间脑子像是炸开一样。
可商澈的话还没有完。
“说起来你也怪可怜的,你还记不记得他临出征前,我曾派刺客前去刺杀,其中有一名刺客不慎伤了你。其实我那段时间对钟离殇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