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相公眼睛打转,正想将此事遮掩过去,但转念一想,反正都被方老爷子发现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与其以后事发叫守业那小子揭穿自己,还不如他先下手为强把局面掌控在自己手中。
“父亲,那是守业的贵客,他多伴着些也是应该。您这次回来要在京中常住月余,还怕没时间同他多说两句么。”
“贵客?这京里再贵的客也得给我方万路两分薄面,那毛头小子算个什么东西?”方万路眉毛拧起,面露不悦,也不知这气性是对方守业,还是对他身边的年轻男子。
刘大相公虚扶他一把劝道:“父亲莫要生气,那是朝丽国的王子,韩仲轩。虽说他如今在上京只是质子,但好歹也是正统皇室血脉,朝丽如今与咱们大梁紧密相连,朝丽质子的身份自然是要贵上几分,这点小薄面,父亲就当赏给他吧。”
他特地提到两国交好,韩仲轩又是正儿八经的王子,皇亲贵胄,也是提醒方万路他虽手握重权,但他的权与朝丽战败息息相关。
虽在韩家小子面前地位是略胜一筹,但纵
观整个京都,若他方家与韩仲轩交恶,眼下两国又无明显冲突,这不是无事生非叫上头眼烦是什么。
这一点薄面,赏就赏了。
“哼,他倒是会交朋友,什么人都往家里带。”方万路冷哼一声,没再计较。
两人回到主桌,刘大相公面露难色,“父亲,其实有件事小婿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万路有些不耐烦,语气跟着不悦,“要说就说,别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是,其实是这样的,自父亲叫我们换了京里的营生后,铺子里一直为鱼鲜存活的问题发愁,后来不是守业给了个法子叫我们试试,谁知真的能保鱼鲜长途运输不死,这事儿我也跟您信里提起过,但我万万没想到,此法是朝丽质子所赠……”
方万路眉毛一挑,“怎么,那小子管咱家要东西了?他敢!不过一个保鲜之法,大不了咱方家不用,沿途每个驿站都停靠换水,死就死了,老子缺那仨瓜俩枣的?”
刘大相公忙劝:“父亲莫急,这不正是韩质子什么都没同咱家要,只说是个举手之劳,小婿才怕他憋什么大招在后头等着咱嘛。不过父亲,近来小婿瞧着账目上的开销越来越大了,这法子虽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于咱们而言却也不可或缺,就这么还回去……”
他话没说满,方万路也懂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方万路手指轻抬,“你一会儿去给守业点个醒,让他
探探韩仲轩的底子,若他真没有什么旁的心思,只是想跟咱做点小买卖,也不是不能卖他个方便。但若过分了,这买卖宁可不做,也别给老子惹麻烦。”
刘大相公点头,“父亲放心,小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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