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老二抬脚进堂屋的时候,衣裳忽然被人拽住,硬生生甩回院子,几个趔趄人才站稳。
花二姐身量虽小,但常年劳作力气可不小,轻轻松松就拦住宋老二,她双手叉腰立在堂屋门口,气势汹汹:“我看你今天敢乱闯!”
宋老二回头看一眼气定神闲的白苗苗,又换上笑脸:“我说苗苗,我可是你继母的前夫,论年纪也是你的长辈,你该叫我一声大伯的。”
“我奶奶只有我父亲一个儿子,我母亲娘家也没有兄弟姐妹在,你这个大伯我不敢认。你若是识趣就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白苗苗语气坚
定,眼神凶戾。
看这三个女人的架势,宋老二一时被镇住,忽然冷笑一声:“好啊,好你个白苗苗,看你年纪不大心倒是狠,过河就拆桥。你不认我也行,我这就告诉你们橡树村的老少爷们,白天佑就是白家的孩子,是你给我钱让我撒谎,反正你爹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是啊,白天佑的身世只是凭借宋老二一张嘴说出来,吴月红虽然默认却并没有定死,只要宋老二反口,旁人十有八九会怀疑。
景桃花跟花二姐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宋老二趁她们分神的空档,一下蹿进屋里,深深一闻,清甜
的酒香把他浑身的酒虫都给勾了起来,忍不住咽了口水,端起碗就要喝。
忽然,一个黑影从外面飞进来,咻~重重砸在宋老二后脑勺。宋老二哎呦一声,身子前倾撞在桌子上,酒坛子一歪摔倒地上,酒水洒了一地,破碎的坛瓷片里还夹杂着酿酒的梨块。
景桃花跟花二姐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人影进屋,然后,宋老二就被踹飞出去。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宋老二浑身都疼,尤其后脑勺,好像裂开了似的。摸着黏糊糊的他还以为是血,摊手一看,一手心的梨渣滓。
白苗苗搬来凳子坐在
堂屋正中间,手里掂着一只野梨,一抛一接,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我今天就打你了,就是打死你也是你咎由自取,强闯民宅掠人财物,这是强盗行径,打死你也不犯法。”
景桃花啧嘴:“可惜了刚酿好的酒。”
“哼,区区一坛子酒酸什么,我若是想给再多也舍得,但我不想给,就是一根针一丝线,也没有人能拿得走。”白苗苗杏眼微眯,眼睛里光锋利如刀。
宋老二怕了,他不敢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媳妇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爬起来想走。
“站住!”白苗苗轻轻一声
,宋老二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站定不动,“听说之前的牢头宋四棍是你的弟弟,在他的庇护下没人敢怎么养你,可惜他死了。我还听说你欠了镇上不少酒家的酒钱,加在一起也是不少一笔银子,以前这些人忌惮你哥哥的权势不敢把你怎么样,若是他们现在找上门···”
明明是秋阳傲人,宋老二的后背却冷飕飕的,这些日子他东躲西藏就是怕碰见要债的,要是被那帮人找到肯定把自己生吞活剥了。最让他震惊的,是白苗苗怎么会知道这些?要知道他跟弟弟宋四棍交集甚少,之前他们闹得那样大自己也没出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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