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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和两个仆妇都在默默数着时间。
如果不是知道在徐世子眼里,谢姑娘是个妥妥的男子,他们一定冲进去杵在他们面前。
就在他们焦灼不安的时候,厢房的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
徐衡宴出来了。
三人迅速打量了一遍,发现徐世子衣衫整齐,发髻也是纹丝不乱,便放心的垂下头去。
万幸徐世子是个取向正常的男人,对同为男人的谢公子不感兴趣。
不然他们要么今夜死在谢公子手里,要么明天死在主子手里。
徐衡宴临走前嘱咐道:“谢公子喝多了
,晚上值夜警醒一些。”
三人:“是。”
等徐衡宴离开了,其中一个仆妇便进了屋,悄悄走到床边。
果然就见本该被徐衡宴哄睡着的谢姜正睁着眼睛。
眼底一片清明。
哪有一丝的醉意?
仆妇很有眼色的倒了杯温水送上前。
谢姜喝了大半杯水才觉得嘴里的酒气冲淡了些。
她没有真的喝酒。
她怎么可能让自己在徐衡宴面前醉酒。
她只是含了一口酒又吐了出来,又拉开衣领往身上倒了一些。
刚才逗弄徐衡宴的时候,身上浓郁的酒气还能助兴,这时候方觉得有些难闻。
不过这时候也不适合洗澡。
那不是告诉徐衡宴她是装的吗?
那还有什么下次。
徐衡宴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在仆妇的服侍下换了身干净衣裳,谢姜就懒懒的卷进被窝里睡了。
玩了一整天加一晚上,着实累得狠了,这一觉谢姜睡得很沉。
直到第二天早上,徐衡宴久等不到人来看她,她还赖在被窝里。
“宴宴。”
谢姜半睁半闭着朦胧的睡眼直接扑过来。
徐衡宴长身玉立站在床边。
谢姜就往他大腿上扑。
徐衡宴抬手往她脑门上一推,谢姜就面条似的又摔了回去。
虽然他背也
背过了,抱也抱过了,还在一张床上,并排躺了一会儿。
徐衡奕终究还是不太习惯与人太过亲近。
“你还记得今天要去宁河的事吗?”
“记得呀,可是我好困啊,我还没睡醒,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一股子嗲味儿,竟然还像个小姑娘似的撒起了娇。
也就是她天生一副好模样,再过分也叫人讨厌不起来。
“你可以在马车上睡一整天。”
“不想动……”
眼皮子太沉重了,挣扎了没两下,就稳稳地合上了。
“那要不然我先行一步,我把广白留给你,你可以什么时候睡醒了,什么时候再出发。”
“我不要广白,徐衡宴你怎么回事啊,总是要把广白塞给我,你就这么烦我么?”谢姜很委屈。
讲不讲道理,“你不是还没睡够?反正你也不着急,可以慢慢走。”
“信不信我半路上就把你家广白给卖了?”
“你要是想跟我一起出发,那就赶紧起来吧,你还得好好洗漱一下,臭烘烘的不难受?”
门外的广白面无表情,内心却在疯狂呐喊。
他也不想跟着谢公子啊!
谢公子真有可能把他论斤两卖了啊!
求不要把他留给谢公子!
他以后少吃饭多做事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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