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想说话的官员,纷纷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稳婆上来就要抓住宁晚桥,宁晚桥刚一动,箭矢就抵住她的身体。
翁宗明狠厉道:“如今这里都被我们控制了,妖女别再挣扎。是不是有孕,只要一刻钟,便知分晓。”
“哦?摄政王有没有孕,翁主事竟比本王还要清楚?”
一道威严又清冷的声音传过来。
众人循声望去,阮穆宁身穿赤色盘领窄袖衮龙袍,袍前后及两肩各金织蟠龙。
玉带束腰,黑色皮靴,整个人清贵肃穆,身姿从容。
众位官员惊喜若狂,纷纷下跪,齐声呼喊,“臣恭祝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宁晚桥眼睛一亮,心跳忽然加速。
阮穆宁步伐沉稳朝她走过来,那些手持弓弩的侍卫,箭矢一个个对准他。
他却仿若未闻,仍然朝她走过来,直至在她一步远的距离停下。
宁晚桥双唇动了动,可能是太激动了,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阮穆宁对她笑了笑,问道:“摄政王可有受伤?”
宁晚桥摇头,“太子来得很及时。”
翁宗明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身后,为何身后没有传来打斗的声音?为何太子能在精心布置的陷阱中,毫发无伤地上山来?
“翁主事不必看了。你们的精锐部队秘密进京时,本王与世子便一同跟在后,倒要看看翁主事有多大的野心与才智。”
翁宗明面色铁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
就算他们败了,也要杀了宁晚桥,为翁贵妃和大皇子报仇。
“放箭!给我放箭!将他们全部射死!”翁宗明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那些围住宁晚桥和朝臣们的士兵,都是翁家精心培养的死士,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此刻,听到主子的命令,他们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弓箭。
宁晚桥想要上前保护阮穆宁,就在她动身之际,突然感觉到顶着自己的箭矢微微一动,然而她并没有感到任何疼痛。
她疑惑地抬头望去,只见那些箭矢并没有如预想般射出,而是在半空中断成了两截,纷纷掉落在地。
死士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反应过来后,他们丢掉弓箭,改用长剑杀人。
阮穆宁一个闪身,环抱宁晚桥,腾跃而起。
祭坛入口冲进来身穿黑色甲胄的士兵,护住文武百官们。
“山下叛军已经就地伏法!若你们再挣扎,本王诛你们九族。”
阮穆宁的声音透出不容置疑的霸气,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宁晚桥紧紧搂住他的腰,闻到他身上一股墨香味。
在脚落地的时候,她前所未有的放松。
翁宗明被带了下去,叛军也被清理了。
宁晚桥以自己受到惊吓腹痛为由,先让护卫队送她回了宫,而阮穆宁留下完成剩下的祭祀。
他先下田耕种,手握锄头,动作娴熟地翻松土地,每次挥锄都带着对田地的敬意和对丰收的期盼。
待他完成耕种,文武百官们这才手持农具下田耕种。
他们神情庄重,动作整齐。
前来观看的农民站在田埂上,目睹这一宏大场面,都觉得今年一定风调雨顺,喜迎丰收。
阮穆宁回到宫里后,下令把翁家抄了,同时斩了几个带头的人,其余的流放苦寒之地。
翁老爷子年岁大了,在流放途中不久就病逝了。
至于阮穆棱,镇北王用自己的赫赫战功,替他求情,他被贬为庶人,发配边疆。
又过了两日,东宫传出来,太子妃因为受叛军惊吓,孩子没能保住,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