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交头接耳的时候,宁晚桥身穿丝绸制成的红色蟒服出现,翼善冠上的珠宝闪着肃穆的光芒。
“本宫路上不过是遇到了几个小毛贼,各位大人不必惊慌。”
她步伐款款,声音坚定。
文武百官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言语。
宁晚桥先去具服殿换上祭祀农神的衣服,再在法驾卤簿的导引下,上香祭祀先农,行三跪九叩大礼。
身后的陪祭百官手持笏板,神情肃穆而又虔诚。
就在这时,两名满身是血的卫兵突然闯入祭祀现场。
“有,有人谋反…有人谋反…正在杀上来…”
文武百官慌乱起来,卫兵们忙去祭坛入口堵住,阻止叛乱兵上来。
“摄政王不如先从后山下去,保命要紧。”周均安提议。
其他官员也纷纷让她先行下山,保护好腹中胎儿。
“今日春耕祭祀,各位大人还在此处,若本宫先逃,让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本宫懦弱无能?祭祀不成,只顾逃命?”
她的话刚说完,叛军手持利刃,气势汹汹冲进来,一时间把文武百官们全都围住。
所有人陷入了困境。
而宁晚桥则被十几个人围住。
他们手持精致弓弩,齐齐对准她。
只要她敢动,就会被打成筛子。
她看了眼这些人身上的甲胄,以及手上的弓弩,应该就是封溪矿洞制造的。
文武百官们看见她被劫持,有的就要上来护驾。
宁晚桥抬起手,阻止他们别乱动,又对着入口问:“你们的主子呢?”
“死到临头了,还如此淡定,不愧是敢伪造圣旨的妖女!”
翁家长子翁宗明走进来,虽然他不过是正六品的吏部主事,但通身的气派,跟这些一二品的官员没有两样。
宁晚桥道:“翁主事难道不知,污蔑本宫的相师,已经被斩杀了?”
“污蔑?哼!成王败寇。是污蔑,还是事实,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翁主事既然如此笃定,可有什么证据证明?”
“证据?”翁宗明拍了拍手,一位侍卫被带了进来,“这是当日看见你命贴身侍女去偷放圣旨的禁卫军。”
宁晚桥惊讶,随后笑道,“翁主事随便找个人来,就说是人证。这未免太过儿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