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是一万两的银票,感谢她替他治腿疾。因为家中突然有事,所以临时回家去,不能当面跟她告辞。归期不定,送上十万两银票,当作酬谢。
宁晚桥把银票收好,怎么一个两个的,家中突然都有事情?
刚念完别人,下人又来报:“安武侯来了。”
宁晚桥自然不会出去,还是让谭氏去接待。
谭氏以前爱慕安武侯,如今看见安武侯,虽然他仍然意气风发,却对他没有了任何感情。
安武侯看见谭氏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以为谭氏在外面过得定是极苦。在安武侯府,谭氏便瘦骨如柴,出了安武侯府,还不得变成枯瘦的老妪,像饥荒中的难民一样。
没想到一年多不见,谭氏竟然生得越来越妩媚,没有年轻时候的清纯,反而有了一种岁月的韵味。
谭氏看到安武侯看自己的眼神怪异,便觉得十分不舒服,只是她不好说。
行了礼后,谭氏道:“侯爷,桥姐儿已经回安武侯府去了。”
安武侯道:“昨日她就说回去,今日她还说回去。怎的,她是打算往大封的边疆拐一圈,再到安武侯府吗?”
谭氏轻咳了几声,郑妈妈便帮谭氏顺背:“姨娘,你身子还没有好,中午的药还没有吃呢。”
安武侯忽然想到,谭氏患有富贵病,瞬间便皱起眉头,身子往后仰了几分。
方才觉得谭氏妩媚,如今又觉得是个病患。
安武侯不满地道:“我看桥姐儿回这个安武侯府,怕是一年半载都到不了了。让人叫远哥儿出来,我亲自问他。”
“是。”谭氏走前,又轻轻咳了几声。
安武侯便觉得有些晦气,对旁边伺候的下人道:“带我去远哥儿的院子。”
小厮道:“回侯爷,少爷跟姨娘住一个院子。”
安武侯只好道:“算了,把远哥儿请出来吧。”
宁司远出来后,行礼:“父亲。”
一年多不见儿子,安武侯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
以前瘦瘦小小的人,如今变高了,也变白了,眼睛也明亮了,穿了件蓝色的锦袍,有少年的傲气与英气,竟是比宁司庆还要像他几分。
安武侯很满意如今他这个身体状况,问道:“你母亲说你想习武,为何想习武?”
宁司远道:“习武能保护姐姐和阿娘。”
“荒谬,就为了这个,你就弃文从武?”
“父亲,宁家人多的是考科举,不差儿子这一个。”
“好,你想习武,我不说你。只是就凭你母亲帮你请个武师傅,你能学出什么来?不就是个街混子吗?”
宁司远便有些不满:“父亲,昨日,我已经收到宏武学堂的入学文书了。”
“宏武学堂的入学文书?那可是往军队送人才的学堂,我手里都没有名额,你莫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