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声音,酒劲儿过了?不难受吗?”
“难受嘛,还有那么一点点,不过没事儿啦。”小隼撒着娇,忽然转了个话题,“哥,昨天晚上我怎么上的楼?怎么睡到床上的呀?”
“呵呵,你说呢?”孟欣讥笑道。
“嘿嘿,我都断篇了,哪里知道?”小隼笑着,羞答答地说道,“我猜是你把我背上来的。”
“就当你猜对了吧。”孟欣忽然感到心里腾起一阵莫名的暖意。一大早的,有个人跟自己絮絮叨叨地说些体己话,也是件很快乐的事儿。
“哥,今天咋弄?”终于,小隼问起了令人头痛的事儿。
“能怎么办呢,先到菲力吧,你等着我过来接你,今天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先跟你一起吃顿丰盛的早餐。”
“好咧!”小隼愉快地答应了。
花城的早茶世界闻名,孟欣很惭愧,一年多来,除了陪客户,他从来没有专程来享受过。一来是因为忙,二来是因为懒。睡得晚起得晚,跟早茶无缘。
离广东酒家不远,干脆拉上曹小隼直接绕了个弯就去了。接近九点的光景,还有一些街坊的报纸没看完,守着一壶茶一盘点心细心地品,品了茶品点心,品了天气品人生,人生便在这袅袅的炊烟中渐渐老去,渐渐消逝。
小隼点了一笼水晶虾饺,一笼花生鸡脚,一碗生鱼片粥,一份澳门蛋挞,怕不够孟欣吃,又加了一份烧卖。
茶是云南的老树熟制普洱,十八块钱一客的,还不错,沏出来红艳艳的,红里透粉亮澄澄,香味很浓。
从早上起床的第一通电话开始,两个人都在刻意回避当前尖锐的问题,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儿逗对方高兴。这会儿为了把早餐顺利地吃到肚子里,更是只聊些趣事儿。小隼把孟欣昨天晚上把她扛回家的过程详细地问了又问,那盆洗脚水倒去了哪里都盘问个清楚。
起身要走了,小隼突然红着脸问道:“哎,哥,你不知道我睡觉要穿睡衣的吗?怎么没给我换上?”
“嘿嘿。”孟欣替小隼拿上包,边走边说,“我们北方男人,没有睡衣的概念。”
“啥叫没有睡衣的概念?”小隼追着问。
孟欣逃也似的往前跑,却也甩不掉小隼。正搜肠刮肚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突然电话响了,一看是菲力的前台文员沫沫。
“孟总,您昨天有个快递,北京来的,今天您过不过来?要不要帮您拆?”
“看看寄件人是谁?”孟欣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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