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尚花苑楼下,小隼已经醉到不省人事。孟欣把她扛到肩膀上扛进了家门,放到床上脱了鞋袜,又打水来给她擦了擦脚。
想起前两次他犯了痛风病小隼尽心尽力地伺候,这次总算是还回去一次。转念一想自己生病是自找的,而小隼喝成这个样子还不是为了他?
把身体摆正了又盖上空调被,孟欣看着小隼微微翕动的鼻翼,惨白的小脸,忍不住心生怜悯,低下头来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料小隼突然伸出胳膊勾住了孟欣的脖子,喃喃地说道:“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犯错的,你不要怪我好吗?我是真心爱你的,天底下最爱你的人就属我了,花姐也不能跟我比,我只爱你一个人,只爱……”这么说着,胳膊一软垂了下去。
孟欣心里一激动眼泪就涌上了眼眶,他赶忙站起来躲到一边,再晚半秒那些眼泪都会滴到小隼脸上。
她在梦里都在挂念着自己,她这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干啥?人生要些啥呢?有一个如此痴情的女人,夫复何求?
可是,眼下这一关怎么才能过得去?一阵烦躁直冲脑门,孟欣赶忙逃了出去。
曹小隼问的那句话,正好点中孟欣心心念念的问题。
现在只剩下几个疑问,柳行长真是把他自己银行的钱骗出来吗?柳行长和许米米她们去了哪里呢?那些钱他们转到哪里去了呢?
孟欣给跟桃仙谷有关的人打了一圈电话,本来还抱着一点点幻想,结果是一切幻想都破灭。躺在床上很久都不能入睡,心想还不如像小隼一样,喝得人事不省,至少也能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觉。
早上被闹钟吵醒,孟欣第一时间又把那些电话象征性地拨了一遍,以求得心理上的证实。
如果一天从阴霾开始,哪怕从云缝里透那么一缕阳光出来,你也会受宠若惊,有种如获至宝的感觉。
如果一丝阳光都没有呢?那就没有吧,反正本来就应该没有。
然后把电话打给小隼,看看她还需不需要关怀和救助。看她昨天那样子,今天应该是起不了床了。
出乎意料,响铃第二声小隼就接起了电话,声音也很清脆。
“哥,昨晚你没睡好吧?”
“咦,这你都猜得到?”
“那当然。你都说过,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嘛。”
“能不能换个文雅点的动物?”孟欣想笑。
“好吧。”小隼应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