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人理他,姬荀骓快气炸了,心想,你不就是韩曾吗,我又不是猜不出来,你何必这么遮遮掩掩故弄玄虚?
他冷笑一声,“到底什么名士,要藏得这么深?”
这时候,纪府门前已经有几个路人在探头探脑。
纪间蕊急了,对姬荀骓说:“你先进去,有什么事情过会再说。”
姬荀骓想,他来这儿一趟有多么不易,上次来,被姬行尘搅和了。今天来也是忙中偷闲,然而在她的花园里,他换了六道茶,他这是泡茶馆来着?现在她忙不迭叫他进去,晚了!
“不行,就在这里说清楚。”
说什么?
纪间蕊想,这人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这么不正常?
他昨天叫她等着他,她是在等他,她还刻意打扮了一番。
可是韩曾的事,是昨天太后交代她的,是临时添的一桩事。太后的事,能不精心办吗?太后的人,能不恭敬对待吗?
可是站在这里,韩曾也在,她没法解释。
她想,你喜欢堵这里就堵吧,我们怕了你还不成吗?
她对韩曾道:“那我们进去,惹不起他还躲不起?”
韩曾点了点头,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纪间蕊是玉京通,当然要听纪间蕊的。
这话听起来无端别扭,姬荀骓想,怎么一说起他,纪间蕊用的是“你”,可一提到韩曾,纪间蕊用的是“我们”,措辞完全不一样啊。
纪间蕊和韩曾正要走进去,姬荀骓忍着想动手的冲动,硬生生拦了韩曾一下。
韩曾这个人没有武者根基,但长期兼职做农活,力气大,竟然勉勉强强地抵挡了姬荀骓一招。
帷帽一晃,网纱遮掩的脸露了一瞬。
姬荀骓看清楚了韩曾的模样。
他面上的轮廓十分硬朗,一笔是一笔,峻直分明。眉浓,唇丰,眼神明亮,是个极英俊的郎君。
侍女果然伶俐,说得没错,一张脸的肤色和手差不多,那种肤色,充满着阳光的气息,强健的气息。
姬荀骓有点后悔,早知道不看的。他和纪间蕊第一次见面,她夸他好俊朗,现在比他更俊朗的人出现了。
他为什么能和纪间蕊周旋这么久,因为纪间蕊以貌取人。
难怪纪间蕊不愿嫁给他。
难怪纪间蕊要买房子。
难怪她说累了,不想斗了。
她可以豢养这样的年轻郎君。
韩曾为她写的诗,他看了,别说懂诗的今上了,就算不懂诗的他也觉得好。
借纪间蕊的东风走捷径,是存在的。但诗里的真情实意,也是存在的。诗里记录了纪间蕊的风度和美貌,任谁读了,都会遥想那位佳人,为她辗转反侧,为她梦寐以求,为她相思若狂。
而纪间蕊呢,她去蜀中造纸,又在田庄实验,为钱财奔走,渐渐已富甲一方。最牵挂的侄儿得到了太后的接纳,没什么让她可操心的了。
嫁他做什么,哪有这样来得风流快活。
姬荀骓不怒反笑,“纪间蕊,我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你的心思。好,很好……”
他说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韩曾:“……”
纪间蕊:“……”
她想,我什么心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