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星曳道:“就是打个比方。”
“打个比方也不行,多少娘子思念他们在外的夫君。要不然,从古至今,思妇诗怎么那么多。你不仅不思念未来的夫君,怎么还刀剑无眼了呢?你和你大师兄一样都是乌鸦嘴。”
辜星曳:“……”
“我大师兄是乌鸦嘴,可我不是。”
端木浅想起她大师兄看她的眼神就像一道春光,而她就像是春光下唯一一朵烂漫的花。
“你对你大师兄倒真不客气,你也就这一点让我省心。我如果不能回京,谁收留你,谁重用你,谁给你发银子,谁来娶你?”
辜星曳想,这事如果细说起来,他如果不回京,她还好好待在雨花天山呢。不过事到如今,卖身契都签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一天下来,明为放假,比平常还累。
先是偷偷进了独孤竞的屋子去看琴弦,独孤竞不是人美心善,她彻底死心了。
然后又经历了吃相思豆那么可怕的事情。
回来以后,站在独孤竞和端木浅中间,虽然什么也没发生,总觉得暗流汹涌。
再后来,给端木浅一通免费分析,为这位最佳前男友,稍稍理顺他和最佳前女友的关系。
端木浅见她沉默,“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辜星曳却学着他的样子,吹了烛火。
端木浅试着点蜡烛,“话还没说完呢,看来是我把你教坏了,动不动就吹蜡烛。”
他点燃的烛火,又被辜星曳吹灭了,“殿下还有什么要说,赶紧说。”
“两天后,真得不用我送你回雨花天山?”
“不用,大师兄带我回去更为正式。”
“好吧。”端木浅有点无奈,辜星曳虽然是管理对象,但对她来说,雨花天山比临淄王府的权威大多了。
两个人在黑暗里沉默了一会,辜星曳突然道:“明晚殿下到支颐阁来,我有信物要回赠殿下。”
老实说,端木浅对支颐阁里她的信物不抱期望。
她收藏的东西,全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事,人美心善的断弦,他用过的一截枯枝,银枕头,还有银票……
只是,他们两个说来说去,全是正常的话,还需要吹蜡烛吗?
难道她是指……
月淡花羞,只见辜星曳眸光灼灼,闪着不同寻常的热烈。
“真得,你确定?”他欢喜地难以置信。
因为姚拂的事,他以为他和辜星曳又要延迟一步,却不料辜星曳允许他再进一步。
多少次,他游走在危险的边缘,又将自己收了回来。
他蛊惑她,又不敢真正蛊惑她,因为他怕她并不甘愿。
辜星曳点点头,“确定。”
黑暗中,她低低说:“殿下坐在王府门口等我的样子,很像石狮子。
我见过殿下站在鱼沉兰边上,人和花两相映衬,长身玉立,君子如兰。也见过殿下和沈北比剑的样子,锋芒灼灼,气度翩翩。不过,那些都不及殿下站在王府外等我回家的模样。
我喜欢殿下是兰花精,我更喜欢殿下是石狮子。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