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菲望着转身不肯看自己的少年泪流如注,她此刻心如死灰又怨恨愤懑,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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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谦,帮我看看我的眼怎么了?”
少年站在一旁看她真的难受,低头认真查看她搓红的双眼:“怎么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啊看不见吗?是你迷住了我双眼啊?”
他声音微颤的说道:“你别后悔,是你先招惹的我,什么时候结束只有我能定!”
女孩在他怀里咯咯咯笑的胸腔震动,狡黠又叛逆的回道:“哼!上了我的小船,什么时候下船我说了才算,你看我怎么让你徜徉在我爱情海洋里不能自拔。”
“为什么林铁他们都叫你阿洲?”女孩疑惑问道。
“我还有一个名字,外公起的。很少人知道,只有家里人和跟我家亲近的人才这么叫。”
“阿洲!”
少年一愣,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没有阻止也没有答应的走开了。女孩的笑容灿如春花般夺目,擅自将自己归为他亲近人。不依不饶的追着他阿洲,阿洲的叫个不停,直到他一把将她拉过来封住了她的嘴。
“哎,我听别人讲子君阿姨的病是遗传,真的假的?”女孩抱着一大杯奶茶用力吮吸着里面的果粒,状似随意的问着身边的少年。
“真的,怎么?怕了?”少年手插口袋高冷回道。
女孩叛逆一笑:“我怕个鬼啊!又不会遗传给我。倒是你,有没有怕过?”
少年挑挑眉无所谓道:“怕什么?怕就不遗传了?再说那也只是有遗传的基因,不一定就生这个病,我妈有,我舅舅就没有。”
“你舅舅?听说你舅舅很年轻的时候就没了?”
“你听说的东西还挺多?都听谁说的?”
“别人啊。”
“别人是谁?我也想听别人说说,你介绍别人给我认识认识?”
女孩果粒也不吸了脸色讪讪的回了句:“神经呐!别人就别人啊,谁又不是傻瓜,跑到你面前说这些。哎呀,快点走啦了,慢死了!”然后大踏步先跑开了。
“你跟洪供关系很好?”
女孩刚从场上下来,手里的网球拍还没放下,身体的燥热一瞬间转冷,她抬手擦着额头的汗渍,笑呵呵道:“也...还行,就认识吧。他是我爸老板,吃过几次饭...怎么突然问起他?”
少年像是信了,笑眯眯的帮女孩拧开水递给她:“噢。他刚给你打了三个电话,你没备注他的名字,我以为是你家里人就帮你接了。”
女孩的脸色邹然转白强笑道:“给我打电话,是我爸有什么事吗?”
球馆里人声球声忽然都没了声响,只余少年眼中玩味的笑意和他冷幽幽的声音:“哦,你爸没事,是你有事儿。他新买了一个游艇,喊你出海去玩。我也想去,你问他什么时间出海,一起,人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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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配谁配!”
话一出口,眼中立马蓄满了泪,马一菲抬抬头倔强的不肯让它们流出来。门口的灯光投在滕予洲抓着窗帘的手上,她看见那只抓着窗帘的手缓缓握紧。
她抽了下鼻子呵呵笑了起来:“姚宝钥就配了吗?”
“关她什么事!”滕予洲猛然转过头,眼中怒火中烧的看着马一菲,对她的无理攀扯既厌恶又莫名其妙。
“为什么不关她的事!不关她的事她为什么会有一件跟我一模一样的JK!为什么她可以随意拉着你的手,还可以抱着你!为什么我就一定要让着她,她以为她是谁啊!太平公主吗......”
“闭嘴!”
“我偏不闭!不就是替你挨了一脚摔到了脑子吗?有病去治呐,你是赔不起她家钱吗?你懂不懂什么是距离产生美?你总说姚宝钥是小孩,可她都上中二了还是什么小孩?中二我们俩都在一起了啊!”
滕予洲听了马一菲的一番话,只觉恶心反胃:“所以你就一边跟我在一起,一边吊着洪供来找平衡?你果然够贱!”
“我贱你不还是抢着要上!”
“你!”
我成功被眼前叛逆女孩惹怒,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想让她闭嘴。马一菲对着我怒火中烧的双眼毫不退让,抬手用力拉开我的手向后退开,看她难受挣扎的样子,我还是于心不忍松了手。
她踉跄后退了几步,鞋子太高又不小心崴到了脚一下子撞在了身后的门上,砰一声门被撞的又弹回她的背。剧痛和突然的变故让16岁的少女再也无法伪装,她闷哼一声顺着门滑倒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厌恶的看她一眼转身不管不顾的就要走,刚走到门口就被她一把抓住了裤脚。
“松开!”我咬牙恶狠狠道。
马一菲挂着一脸的泪泣不成声:“我不许你走。”
“我让你松开,没听见?”
我还是不为所动,眼里的溢出的厌恶嫌弃击垮了马一菲最后一点自尊。
“我只是气姚宝钥,她来找我说要跟你一起来京都玩,可你明明跟我说过是跟外公来京都看个病人。”
“你信她,不信我?”
“我信你,我当然信你,可她深更半夜给我发你睡着的照片,我打给你你也不接。正好洪供要来京都,我爸又逼着我一起过来,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跟着洪供一起来,我私心里也想过来看看你。他没动我,真的!他真的没动我我发誓!阿洲,我发誓,你信我,你信我好不好!阿洲,阿洲.....”
一声又一声的阿洲叫的我心乱如麻,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抬头不由看天在开口也变了声音:
“我信你,你又真的信过我吗?我是不是说过我可以让别人不敢动你,包括你家里人。你信我了吗?那条踏马的什么裙子,我也不知道姚宝钥怎么会有一条!你介意为什么不说,我可以让她脱下来扔了,或者一辈子都穿不了。”
一向能言善辩的马一菲此刻却像哑了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只不停的流泪,无助的抖着双唇喊着阿洲阿洲。
“还有她拍我照片,妈的我怎么知道她从哪里拍的老子!我跟她就到了京都的第一天一起吃了顿饭,过后我就没在见过她!她要跟来我也是到了机场看见她才知道的。
至于你跟洪供怎么回事,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不是认识一天两天,是你没来申洲前就已经有过联系,你不想说,我也不在意。
但是马一菲,我可以不问过往,可一旦开始就不能有瑕疵,我不介意吃饭的碗别人用过,可我介意我吃饭的时候,别人把筷子伸到我碗里!所以拿开你的脏手,咱们俩到此结束!”
马一菲如一只失去灵气的布娃娃,喉咙哽住,声音变掉,喉间的钝痛痛的她说不出话来,却还是挣扎着喊出一句破了因的:“我不要......”
马一菲死拽着我的裤子不放,我终究还是不忍心一脚踢开她只能眼看着她顺着我的腿狼狈的爬起来。她一脸鼻涕一脸泪的拽着我的胳膊用力过来抱我,我推开她,她又呜呜的缠上来。
“你够了没有!”
我怒不可赦的向她吼道,她吓的哽住了哭声,只是不停的流泪。
“阿洲,阿洲你听我解释,我们我跟洪供是在苏江就认识,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那天领着马一恒去找我爸要钱,可他还没回来,保姆不让我们进门我只能去他吃饭的地方找他。我领着马一恒一路走到他们吃饭的酒店,正好我爸送洪供出来。当时我继母和她两个女儿也在,洪供就随口说了一句:“你这个女儿长得还不错,好好培养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就是因为他这一句话我和马一恒才被我爸接到了他和我继母的别墅里,后来我们一家人搬来申洲,他还帮我在申洲找了学校。因为他我和马一恒在家里才像个人一样,我是感激他的,真的我只是感激他。要不是他,我跟我马一恒可能会烂死在苏江那个小镇。我爷奶都死了,没人管我们俩,每天晚上都有人来砸我家的门,有天晚上有人翻墙进来打死了我们家里的狗,我吓死了阿洲,我真的好怕好怕!我怕我和马一恒哪一天也会像那条狗一样睡着觉就被人给打死了,我没有办法,我要离开那里啊!阿洲,这些你都知道的呀,你别生我气,我求求你,你别离开我,我不要分手,你要我怎么办都可以,求你不要分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