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好骗。”谢珩看着她的眼睛,目光专注而宠溺,诚诚恳恳地说:“也不能骗。”
温酒这才把手放开了,“你知道就好。”
她问完这话,又不太放心一般,柔声问道:“你真的没有一点不舒服吗?”
谢珩道:“除了在梦里总是很生气,心里不太舒服之外,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他这会儿想到梦中的那些场景,心里都在冒火。
梦里乱七八糟,真的是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若是真的活成了那样,还不如早些死了去投胎好。
温酒闻言,忍不住问道:“你究竟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睡得这样久?还气成了这样?”
“很离奇。”谢珩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才勉强琢磨出一个可以形容那个梦境的词,又总觉得好似任何语言都难以形容。
他揽住了阿酒的腰,在梦里有多恼火,这会儿就有多贪恋她在身边的美好。
温酒见他这模样,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谢珩的脸颊,柔声问道:“有多离奇?”
“嗯……”谢珩想了想,那些破事糟心到让他连说都不想说,便笑了笑,拉着阿酒低声说:“说不好,不只是一言难尽,是千言万语也难尽,一下子都说不完,
我有些饿了,咱们先一起吃点?”
温酒听他这样讲,温声道:“那就暂且不说了,先用膳。”
谢珩点头说:“好。”
不远处,宫人侍女们已经摆好了满桌佳肴。
两人携手写走到桌边,相依而坐,几个小侍女十分自觉地退到了一旁。
温酒也没再多问梦里的事,就拿碗给谢珩盛了一碗汤递给他,“先喝点热的,暖暖胃。”
谢珩伸手接了过来,含笑道:“有你在我身边,怎么都不会冷。”
温酒微笑催促道:“好了,喝你的汤吧。”
后者微微挑眉,十分乖顺地埋头喝汤去了。
因为谢珩昏睡许久不能沾油腻的缘故,桌上膳食都比较素,温酒陪着他吃,竟也用了不少。
着实是因为这些时日又忙又累,心里又牵挂着他,吃不好睡不着的,这会儿才觉出饿来。
谢珩时不时往她碗里夹些菜,徐徐地说些话。
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
明月高悬天边,皎皎月色落满屋檐。
温酒让侍女把碗筷收拾下去之后,就坐在窗边的软椅上同谢珩说起这些时日发生的事。
她吃饱了就有些困,说着说着就有些睁不开眼睛了,又想多看谢珩几眼,就揉了揉眼睛,继续
抬头望着他。
谢珩的精神倒是很好,见她如此,不由得笑道:“困了就睡吧,朝堂上那些事,我把秦墨他们召进宫来问也是一样的。”
他的阿酒,本不该这样辛苦。
“我不想睡。”温酒拉着他的手,明明很困,却要强打着精神同他说:“我想同你多说说话。”
她这几天,同昏睡中的谢珩说话,其实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不会回应。
她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听到。
“你先睡一会儿,睡醒了再说好不好?”谢珩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就走到了榻边,把阿酒放到了罗帐,语调温柔得不像话,“我不走,也不睡,就在这里等你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