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天拿着了一块血红玉佩递到了温酒面前,“殿下,您看这块行吗?”
“好,就它了。”温酒接过了玉佩,便朝船舱外走。
众人见状都愣住了,竟没人及时伸手去拦她。
等小侍女们缓过神来的时候。
温酒
已经快步越过重重喜帐,走到了船头。
江面雾色蒙蒙,大风拂帆,碧水凝澜浪花无尽,倒映着不断翻卷的漫天乌云。
箭羽不断落在她身侧与脚下,大浪层层叠叠追逐而来,拍打着船沿,也打湿了她鲜红的裙袂。
温酒右手高抬,红袖随风招展,血玉令牌在白皙的手掌中鲜红夺目。
她朗声道:“凤凰令在此,何人胆敢阻拦本宫去路?”
就近的青衣卫见状脸都吓白了三分,连忙上前来为其护卫。
谢珩一回头,就看见方才还说要找地方的温酒已经站在了最危险的船头。
他剑眉微皱,负手执剑,飞身掠到了温酒身侧,嗓音低沉的唤了一声“阿酒!”
“我在。”温酒侧目看了谢珩一眼,给他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便继续朝埋伏在不远处的凤卫道:“还不给本宫住手?见凤凰令不遵,本宫要禀明父皇诛尔等九族!”
她今日妆容精致,大袖揽狂风,一身贵气。
仗着江上雾大,那些个凤卫又离得远根本看不清,温酒随便拿了一块血
玉就当凤凰令用,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她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气势已经摆上了。
对面军船的人见状,纷纷回头询问统领。
这一阵箭羽落下之后,忽然安宁了片刻。
龙头舟众人忽然得了缓气的功夫,不由得奇怪,一半人看向船头的温酒,一半人看向对面的伏兵。
对面的军船上,凤卫统领梁康带着一众属下走到了船头,遥遥望着手持血色玉牌的温酒,高声道:“八殿下恕罪,今日我等来此便是奉了帝君之命,殿下对此事心知肚明,又何必拿个假令牌诓骗我等?”
这人的声音中气十足,要比温酒的响亮许多,随着大风转过来,还在风声回响了许久。
“梁将军此言差矣!”温酒被揭穿了也不露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朗声道:“世间之事瞬息万变,父皇命尔等出城之说的话,这会儿已经不奏效了,若非如此,他岂会将凤凰令交于我手?”
对面的人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
温酒道:“都城生变,尔等还是速速回城,救我父皇立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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