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哗然。
八公主府里一众人更是惊了惊,反观大晏那些个人,尤其是谢万金和秦墨之流,简直是欢天喜地,根不能作诗三百首,以庆盛事。
按着大婚前的规矩,温酒和谢珩不能再见面。
宫里的女官特意进府来,提醒这两位。
可这两人原本就睡在一张榻上,如今忽然说见面不吉利,这气氛忽然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谢珩也不说什么,只眸色灼灼看着温酒。
“既然是规矩,那你就去你该去的地方住的,看本宫作甚?”
温酒端着茶盏品了一口,只当没有看见谢珩的目光。
后者幽道:“半月之期,也太长了些。”
一众女官站的笔直,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堂堂西楚嫡公主要去大晏何其已经是奇闻了,如
今这准备大婚的日子还只有半个月,十分难赶了。
这位晏皇倒好,还嫌太久了。
“这也太久了。”谢万金在一旁坐着,反应比自家长兄还大,“你们准备婚仪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要半个月,这事本公子来,绝对用不了十天。”
带头的女官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
温酒一边饮茶,一边安抚女官们,又给了不少封红,这才把人都安抚住了,安排了院子住下。
众人行礼之后,纷纷退了出去。
厅里便只剩下温酒谢珩还有四公子和秦墨这些个大晏的近臣。
谢万金何许人也。
察觉到长兄一个眼神便明了,连忙给秦大人也递了一个眼色,带着一众随性官员和青衣卫们都退了出去。
顺便还把欢天喜地、团团圆圆几个小侍女都给勾搭走了。
一时间,烛火通明的花厅内只剩下谢珩和温酒相对而坐。
这一天的事,说起来简直是天公作美。
温酒品着茶,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唇,挑眸问谢珩,“你怎么不走?”
“我再陪陪我家阿酒。”谢珩起身,直接坐到了温酒身侧,同她紧挨着,含笑道:“你们西楚的规矩不是一直都和大晏
不一样么?怎么这成婚前夫妻不能相见的死规矩就一样呢?”
温酒只听清了“夫妻”二字,手上的动作微顿,“谁要你陪?”
帝君也不知究竟是怎么想的,之前明明还盘算着让她搅乱大晏的局势,如今这婚事说同意就同意了。
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心里琢磨,看谢珩这般满眼欢喜模样,就忍不住想给他泼泼冷水,“我也不知道西楚还有这样的规矩。”
谢珩笑意盈眸道:“此话怎讲。”
“大抵是父皇专门给你准备的。”温酒抬手,点了点谢珩的眉心,字字清晰道:“西楚从来没有嫡公主和亲别国的先例,你我这一次,算是先例。”
也不知帝君对谢珩到底有什么怨气。
好端端的,还好让他这个进了公主府,成为了她榻边人之后,又打回原地。
“这么说来,我不守也无妨。”谢珩眉眼含笑,握住了温酒的手,在掌心轻轻摩挲着,“半月啊,十五天,我见不到你,岂不是又要相思成疾。”
温酒都差点被他的厚脸皮折服了,“你这人……”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谢珩低头,薄唇轻轻吻在她耳侧,“殿下怎忍心我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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