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太子此举是什么意思,若是他待会儿撑不住,张岳泽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的,真拿少夫人泄恨,那就完了。
赵丰站在原地,闭眼道:“今日到底为止吧,张将军。”
“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张岳泽语气阴冷道:“难不成你想反悔?都到这会儿了,太子才会反悔,未免也太晚了些。”
“本宫同你说过多少次!她是谢府的人,她是谢珩的命!”赵丰忽的睁开眼,眸色复杂道:“让你不要伤她,张岳泽,你好好想想,若是她有个好歹,谢珩回来还不得砍了你!”
张岳泽扫了温酒一眼,不以为意道:“太子未免太危言耸听了,别说
谢珩远在边关,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即便是他真的回了帝京,我也不一定会输给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丰无奈至极,紧紧的抓着张岳泽的手不放,生怕他再动一分就会要了温酒的命。
张岳泽却是个劝不听的,拂开赵丰就要继续下手。
一直明哲保身的太子也这会儿却不肯退让半分了,握住了刀柄,咬牙道:“本宫皇姐都已经重伤至此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真的要她死在你面前不成?”
张岳泽沉着脸不说话。
赵丰嗓音微颤道:“她往身上扎了那么多刀,受了那么重的伤,活不长了……”
“休要胡言!”张岳泽厉声打断他,眸中竟有了几分难以形容的慌乱。”她才舍不得死,她……她这样的祸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
赵丰看着苍凉月色,嗓音里满是疲惫道:“你朝自己身上扎十刀试试,看看会不会死?你觉得她欠了你的,她今日都还你了,有什么怨或者恨就到此为止吧。”
“这事没完!”张岳泽充耳不闻,吩咐底下的人,“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赵静怡找出来!”
赵丰累及,伸手
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城门前火光缭乱,一地鲜血横流。
万里江山千钧担,寸寸皆是鲜血染。
……
温酒等人回了谢府,小厮们立马就把大门关上了。
谢三夫人在府中担心受怕了一天一夜,就坐在庭前等着,一看青二等人架着温酒回来,立马就起身迎了上来,“怎么这么多血?阿酒这是怎么了?”
温酒唇色苍白,轻声道:“伤了手,待会儿包扎一下就好了。”
“你这孩子……”谢三夫人急道:“我看看,这手上的伤口这么深,这得请大夫啊!来人!”
金玉满堂几个侍女连忙飞奔而来,两个扶着温酒往里走,两个飞奔进屋里去找上药。
檐下灯火被风吹得忽明忽灭。
谢府一家急的冷汗淋漓。
侍女们扶着一身狼藉的温酒靠在美人榻上,打了热水,拿了伤药和白沙不来,开始忙活着。
玉露胆子小些,见她一身的血,都急哭了,忍不住道:“都说了不能出门,少夫人怎么还出去……”
温酒手疼的要命,又见不得小侍女哭,只能硬生生的忍着,当做一点都不疼的样子,低声说:“也不知道大公主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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