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很蹊跷啊,这南宁王府的人在押解进京时遭到数次刺杀,其他人全死了,只余下他一个。全身是伤,偏偏要害没事,还找到了阿酒。”谢万金拂了拂衣袖上的雪花,随口道:“这人若不是运道极好,那便是城府极深。看来,姓赵的,也不全是废物。”
谢珩闻言,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能好到哪里去?”
青七悄然退到了一边。
也就四公子这个话多的敢在公子面前说这些,若换成别人,早就被砍成十八段,不知道扔到哪里喂狗了。
谢万金呵呵一笑,一边往门边凑,一边道:“想不想知道里头那人同阿酒说什么?”
谢珩居高临下的看了他
一眼,“无论他说什么,阿酒都会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得,我自己看。”四公子莫名被秀了一脸,扭头不再看他,靠在门边往屋里瞧。
门内。
温酒站在榻边四五遍开外。
赵青峰扶着床沿,挣扎着要坐起来,一看她站的那么远,不由得苦笑道:“温掌柜站的那么远,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不是。”温酒微微笑道:“只是因为有人不喜欢罢了。”
赵青峰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神来,嗓音发哑的开口道:“没曾想,云州一别,再见到温掌柜竟是如此场景。”
温酒琢磨着一炷香的时间,不够他这么瞎扯的。
她笑了笑,“赵公子有事不妨直说?”
赵青峰怔怔的看了她片刻。
而后,才开口道:“我想请温掌柜帮个忙。”
温酒心里咯噔一下,面前笑意不改,“你怕是找错人了,如今我自身尚且难保,还能帮你什么?”
赵青峰对此,有种莫名的坚信,“只要温掌柜想帮我,自然是能帮的。”
“那我凭什么要帮你?”温酒面上带着三分校,些许客气些许疏离,“你是我什
么人?你想让我帮忙,我就得帮你?赵公子,你莫不是伤的太重,脑子有些糊涂了?”
她一向笑脸迎人,少有这般怼人的时候。
赵青峰皱眉,“当初在云州,我自问……对温掌柜从未有过半分怠慢,如今也只是想请温掌柜保我一命,这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你为何……不愿帮?”
温酒扬眸,反问道:“那就问赵公子身负重伤出现在我面前,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
赵青峰不语。
她不紧不慢道:“这偌大个帝京,那么多街道屋巷,怎么就那么巧,赵公子偏偏在我回府的路上冒出来,好巧不巧的就倒在我面前?”
赵青峰脸色微变:“……”
温酒道:“我早知道公子不是池中物,你想做什么我也能略知一二。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尽力保你一命如何?”
赵青峰靠在床边,嘴唇干裂渗血,有些虚弱的看着她,“你想同我做什么交易?”
温酒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拿到榻前递给他,“只要,你去刑部,当众说出硝矿之事是谁同你父亲窜谋。”
赵青峰忽然笑了,眸里七分幽暗还有三分难掩的艳羡“又是为了谢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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