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噎了一下,敢情长兄原本就什么都知道。
她点点头,接了句,“我瞧他就不像什么好人。”
谢玹抬眸,横了两人一眼,什么也没说。
侍女们去把两个被人打昏的大爷唤醒,这才发现旁边还躺着一个珠儿,“少夫人,珠儿也被他们打晕了!”
“快去请大夫来看看。”
温酒了,连忙走过去看了看,“
本就这般瘦弱,若是打坏那还得了!”
金儿应声去了,剩下几人点灯的点灯,做事的做事,立马就忙碌开来。
谢玹站在八角亭前,看了许久,谢珩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人早就走了,你还瞧什么?”
三公子答非所问的说了句:“再看什么时候能下雨。”
“什么?”
温酒听得一头雾水。
谢玹没什么表情的说:“我们家的瓦被他们踩脏了。”
温酒:“……”
她怎么觉得三公子这会儿,正在琢磨着怎么把那些人的脚给剁了?
“香满红堂!”她连忙吩咐身边的两个侍女,“去,把亭子擦一擦,尤其是桌子和那个石凳,多擦两遍。”
谢玹的脾气本就有些奇怪,之前温酒拿了他的东西看一眼,这人就说什么也不肯要了。
他现在看这个八角亭不顺眼,岂不是要把整个亭子都铲平了扔出去?
她们将军府现下这样穷,可折腾不起。
偏生这时候,谢珩抬手搭谢玹肩头,轻笑道:“要不三公子想个法子,让他们的小命都留在这?”
少年回眸看他,语气极淡道:“长兄还得用得着我想法子?直接提剑砍了便是,个个血溅三丈,破肚穿肠,才是谢小阎王的行事作风。”
温酒忍不住扶额:“等等……”
两个少年齐齐回眸看她。
“我觉得。”温酒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今夜月隐星稀,可能明日便会下雨,两位长兄天凉请加衣……”
谢玹面上还是没什
么表情,“错,帝京十日无雨。”
温酒一时无言以对。
谢珩忍不住笑道:“少夫人这观星之术不太准啊。”
“我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两位兄长请便。”
她权当什么都没听到,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朝长廊走。
“等等。”
谢珩站在梅花树下,同她道:“这几个你安排到府里,干什么都成,偌大个将军府,叫人说来便来成什么样?”
一众青衣卫都愣了一下,温酒一时也有些吃惊,“他们……”
这些都是谢珩身边的得力干将,日后个个成就不小,现在……让他们来将军府做些看门砍柴的伙计,也忒委屈人了。
少年扬眸,“怎么,你瞧他们不顺眼?”
温酒刚要开口,一众青衣卫抢先开了口,“公子他每日都让我们水里来火里去的,我才十九岁就开始脱发了……”
“这么多年,我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求少夫人收留啊……”
这一群汉子假惺惺的哭嚎,温酒顿时一阵头疼,“打住!今晚都去十全那里领衣裳,明日就上工。”
“是。”
一种青衣卫顿时齐声应道,“谢少夫人。”
温酒抬手揉了揉眉心,一抬头就撞进谢珩一双笑意流转的琥珀眸,她无奈的回之一笑,转身回了院子。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这一个个的,莫不是都是戏班子出身的?
身后夜风疏狂,满地悄然。
谢玹淡淡问道:“完颜皓已经到帝京,长兄现下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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