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头看了一眼空空的另一半软榻,神色莫名。
说不上生气,但绝对谈不上高兴。
他披着松松垮垮的龙袍坐在榻沿,伸手拧了拧眉头:“康福禄!”
康公公小跑着进来:“皇上,您醒了?”
原以为皇上会高兴呢,却听他牙齿咬得咯咯响,看着地上那只睡得正香的灰兔,
怒道:“把这个兔子,给朕炖了!!!”
“啊?”康公公见他瞪了自已一眼,忙道,“诺!”
挥手让人来将那只灰兔抱走,康公公才小心翼翼道:“皇上,刚刚桂嬷嬷来过。”
——“慈安太后,皇上来了!”
“恭请母后圣安。”
萧夺抬进入内,请完安当即起身坐到了慈安太后的身侧。
“夺儿,”只见慈安太后面露担忧,连“皇帝”也不叫了,直接唤了他的名字,
“哀家听说,萧元祚,还活着?!”
萧夺神色一凛,抬头看一眼慈安太后,目光不太温和:“母后从何得知此事?!”
听这话的意思,他早就知道了!
这事,他竟瞒着她这个母后!
慈安太后,手中的佛珠越捻越快:“那个沐驱寒跟哀家说,两年前,他祖父在滇南救过萧元祚!”
萧夺一顿,冷声问:“他人现下在何处?!”
他之所以还没料理沐驱寒,就是不想打草惊蛇,竟不成想,会在慈安太后这里出意外!
萧夺眼中当即透出了一丝狠戾!
“哀家已经命人将他看住了!”慈安太后道,“夺儿,萧元祚还活着,此事……”
“母后既把人看住了,就把人看好了!”
萧夺语气莫名强硬,神色越发冷肃“母后,无论发生什么事,等回宫再说!”
说完,他起身离去。
看着他面色发冷,不愿与她多说什么,慈安太后猛地咳了好几声。
看着萧夺的背影,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皇帝,长大了。”
“哀家却总把他当成小孩看……总想事事替他周全……”
可这个儿子,如今已经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娘娘,昨晚月昭仪去了王帐!”
楚妃营帐里,楚妃正在梳发,她的贴身宫女沉碧忿忿不平地说道,
“皇上自来了木兰围猎,一心扑在射猎上,根本无心召嫔妃侍寝,月昭仪倒好,竟如此行径,献媚邀宠!”
找狗屁的兔子,争宠才是真!
楚妃听了这话,死死抓着手里的象牙梳,忽抬头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已,
“不急,”只见铜镜里她面容微微扭曲着,语气阴森,“她徐玉宁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隔日是八月十五,中秋节,而过两日,八月十七,是万寿节,皇上的生辰。
所以连着三天庆祝,木兰围场里一片欢腾。
围猎里燃起彻夜不眠的冲天篝火,众人杀猪宰羊,吃肉喝酒,载歌载舞。
“来来来……喝!”
一个士兵醉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拿着一坛酒,嘴里直嚷嚷,“好酒!喝!”
这三日,像这样放松警惕,醉死过去的士兵,绝对不止这一个。
徐冲骑着马在木兰围场转来转去,看到不少巡守的士兵喝得东倒西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