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事事留意,你就是这么留意的?”司徒铉气恼之余又是一脚踹去。
不待苏千再说什么,他便急速起身,朝着街上走去。片刻后,他告知自己冷静下来,许是自己猜错了。
可心头没来由的慌乱早就扰乱心神,令他不安的盯着躁动的马儿,当即翻身上马,朝着城南方向而去。
然而,等他和跃风骑马奔至城南的穷人草棚时后,询问了不少人,今日都没见有如此的妇人来过。
依旧绕着城南往回走,一路打听,俱是没有半点消息。
跃风试图说着好话:“王爷,也许娘娘一时贪玩,忘了时辰,过会儿可能就已经回王府了。”
若真是那样,司徒铉恨不得把她捞过去打一顿。
可一想到他今早上平白无故的昏睡不醒,就让他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把暗卫调出来,在颍都城里一寸一寸的找!”司徒铉思忖片刻后,低沉着嗓音道。
眼见已是申时,若天黑之前她还没回去,只怕事情又不简单了。
果然,等王府的暗卫搜查了一两个时辰,依旧没有回音,就连跟晏晓雨一同出去的两个丫环也没出现过。
司徒铉在王府门前转来转去,脾气越来越差,谁也不敢上前劝说半句。
管家
杜仲在后面垂着头候着,连跃风也无话可说的候着命令。
司徒铉望着黑尽的天色,陡然间挥袖朝石阶下走去。
已经酉时过半,始终没有半点回信,就连暗卫也没传回半点信息。
该死的,她究竟去了何处?
正当他思量对策自己,苏千急忙赶了过来,憋红了脸徐徐说了句:“王爷,娘娘在寥若竹馆。”
司徒铉冷眼睨着苏千,他不安的避开司徒铉的目光,低头回道:“方才有人从寥若竹馆送来一封信。”
说着,他将信交给司徒铉,司徒铉看完不但没显露出轻松神色,反而更愁闷些许。
信中,晏晓雨说她备足银两,准备南下去寻母后,苏千可自行抉择去留,但切勿将此事告知敬安王。
司徒铉看罢将信揉作一团,当即翻身上马,带着人朝寥若竹馆而去。
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急忙的赶了过去。
然而,到了寥若竹馆,也不得见里面的人。
倒是有个守候多时的老头子,见夜里果真有人来,兴冲冲的朝司徒铉等人走近,直接问道:“你们是来找一位年轻的妇人的?”
老人行走时虽然步履蹒跚,但也精神矍铄,问话时则是直接朝着众人中间的司徒铉说的。
司
徒铉刚翻身上马,就听得老头子出了声,且一开口就是跟他们此行有关。
“老人家,你知道我们要找何人?”跃风下了马上前问道。
司徒铉亦是放松马绳,布满阴云的俊容渐渐展露一丝好奇的神色。
老人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颤着手交给跃风。跃风急忙取来,递了上去。
司徒铉借着昏暗的月光,只把信展开看了几眼,就陡然变了脸色,抿紧嘴角,在旁人看不清的时候,嘴唇甚至还抑制不住的哆嗦起来。
信里,晏晓雨也只说了几件事,她的声音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每回想一遍,就如被万箭穿心般刺痛一阵。
她问了他几件事,其一,苏千是否是他一早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究竟是作何打算?
其实事到如今,她已经很肯定了,不然也不会兜这么大个圈子让苏千主动暴露出身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