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晓雨明显感受得到他身上的变化,这不但没让她放松起来,反而更加证实她体内有毒的事实。
因为她体内的血痕膏的毒,他跟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吧?
原本云启颜是给了一瓶压制毒性的解药的,偏偏阴差阳错之下被司徒铉给扔进了湖里,现在又不可能马上再得一瓶,后面的事只得听天由命了。
可司徒铉会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时刻压制自己的想法吗?还是他会在忍不住的时候,就跟别的女人去了?
不管是那一种结果,都让晏晓雨难以面对。
与其真的要去面对,不如大家都不再为这个事发愁?
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人相拥而眠,床榻之内的司徒铉呼吸均匀,眉目安详,睡态可掬。
晏晓雨在想,只要司徒铉是爱过她的,而她也曾真真切切的跟他平静的相爱相守过,一切都足够了。
她许诺过,要返回晏国去找母后,要陪着她安安稳稳的过完余生,她必须得做到。
也或许那样简单的民间生活才更适合她吧!
守在司徒铉的身边虽然也很安稳,可总有天不作美的东西阻挠着他们拥靠在一起。
她是来自未来的普通女孩子,不能给他足够的力
量支撑他应对一切,她知道,某种程度上,她无法跟他匹敌。
而他自是有他自己要去完成的谋划,他实则勿须向她倾身,一转身,便会看到更多才情卓绝的女子为他倾倒。
这本就是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不仅是她和司徒铉要走在一起,也包括她许诺的去复兴晏国,和向穆春烨报仇雪恨。
但一切未知的事谁也难以预料,就像她跨越千年突然陷阱时光漩涡,落到一场不知是真是假的幻境一样。
也或许,她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翌日临近午时,司徒铉醒来时颇有些头痛,沉着脸扫了眼身旁,早已没了人影。
“雨儿——”他低斥一声,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才觉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辰。
脸色蓦然变了变,便急速的喊道:“来人。”
不多时,锦绣从外入内,半蹲下身子行了礼,上前伺候司徒铉更衣。
“什么时辰了?”他不悦的问道,脸上还微微有些怒气。“娘娘呢?”
他从未睡到这么晚过,竟不知今日是如何昏睡不醒,且晏晓雨也没了踪影。
锦绣如实回道:“王爷,刚刚到午时。娘娘说你今日操劳,让奴婢不要打搅您,等您醒来再伺候洗漱。”
“她人
呢?”
“娘娘一早就出门去了,说是去如意居看看生意。”
司徒铉揉了揉眉心,渐渐的清醒过来,从丫环手中去过帕子净过脸后,平淡的问了句:
“什么时辰走的?这时候还不回来?”
锦绣回身命丫环将洗漱用水撤下去,又让人准备了一点吃食端进来,回道:“辰时刚过就出府了。”
“派人去叫回来。”司徒铉想了片刻后说道,按说出去了一两个时辰,也该回府了。
而且,他竟然不知怎么会睡这么久,一想到此,他竟有些郁郁不快。
等王府出去寻人的下人刚走,司徒铉便如坐毛毡,根本没心思吃东西。
锦绣上前询问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司徒铉丢下手中的造型做得精致的面团,沉沉的吐出口气,便朝自己的寝房内看了一圈,问道:“房里用的什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