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张之维听着吕谦那别有意味调笑声,顿时明白过来对方想干什么了。
“弓长张,老吕我不是故意的。”
他一边说着,手上泛起金光,五根金绳光鞭从他指尖飞出,交织着朝吕谦拂尘上的草稿笼罩而去。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
吕谦余光看着快速袭来的光鞭,右手化做的毛笔在纸张上龙飞凤舞,左手捏着拂尘纹丝不动。
“老张,你难道忘了,我可不止两只手。”
他身后冒出两条雷火长臂,两只赤红色的手掌抓向光绳。
“哎呀,我不小心写错了你的张。”
吕谦操控着背后的雷火长臂和那些光绳交缠,他满脸歉意地朝张之维抖了抖手里的草稿,但嘴角的笑容却是压不下去。
张之维坐在毛驴上,和骑着白虎的吕谦相隔大约一丈。
两人之间炁光闪烁,金光咒和雷火手臂之间的碰撞好似斗法,又宛如普通的玩闹。
“老吕,你非逼我出绝招是吧。”
话音刚落,张之维握紧拳头,从他指尖蔓延而出的光绳随之并拢,如水一样的金光转瞬间又化做了虚无的气态。
膨胀的金光中猛然伸出数只的手掌,看似杂乱,但却相互配合着越过雷火双臂的阻挡。
“呦呵,你还学去了。”
吕谦瞳孔之中金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一股赤金色的光芒在他背后凝聚,蔓延向有些难以招架的雷火双臂。
霎时间,赤金色的光芒在雷火双臂的掌中汇聚。
光芒交错之间,一根点缀着云纹、由赤金色光芒凝聚而成的长棍显化而出。
“唰——”
双臂抡着长棍一扫,赤金色的火光飒然而出,将那些缠绕而来的金光手掌焚化一空。
“呔,吃我一棒。”
偏僻的山路上,白虎和毛驴走的十分稳当,仿佛对这一切司空见惯。
在它们背上,吕谦和张之维之间拳光棍影闪烁不停。
一丈的空间距离在他们手中宛如变成了战场一样,各种道法演绎不绝,控制的十分巧妙。
二人这一路上没少做这切磋之事,毕竟理论的验证还要靠现实的实践。
“砰!”
光影交互之间,吕谦手的草稿随着最后一次交手,落下了最后一笔。
“好了,我们的张大真人也来瞧瞧。”
他手腕一甩,拂尘再度化为了一道浪潮,推着上面的纸张朝张之维滚去。
“吕子曰,知行合一,修行之道亦是人生之路。”
“张子曰,善。”
读完之后,张之维将草稿收入褡裢,“总有一天,这书就是咱俩的传道集了。”
吕谦目视前方的道路,笑意盈盈地回了句,“善!”
“走了,这一路的道还没走完。”
“来了。”
……
随着两人越发远去,背影渐渐消失在了这处偏僻的山道上。
另一边,清河村
此时的大蛊师气愤地拄着拐杖,木杖将石砖敲得咚咚作响。
“那个叛徒,竟然勾结西洋鬼子,将蛊盅的存在泄露了出去。”
这些年的岁月中,清河村之所以能够坐稳蛊师统领的地位,除了名声,更重要的便是武力和底蕴。
清河村内有一个蛊盅,流传已久,据说乃是上古之物,能够炼制出南疆所有有记载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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