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政衙门内,
宁边和李云二人,一路上不敢耽搁,来到衙门林府。
下了马就一起往后院而去,到了林府后院,老远就见到侯爷和大公公站在堂屋门外相谈甚欢。
二人立刻上前拜见,齐声拜道;
“属下参见侯爷,参见大公公。”
张瑾瑜看到二人一脸的疲惫之色,知道他们一夜没睡,就扶起二人。
“辛苦二位将军了,你们做的事,一点一滴本候都看在眼里。”
赵司看着二人风尘仆仆样子,尖细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的对着身后的人喊道,
“来人啊,让后面厨房的人,准备些吃食,等着二位将军,过会去吃,杂家看着都心疼了。”
二人忙回道不辛苦,
宁边擦了擦汗,继续小声的说道;
“侯爷,大公公,汪家的家财全部查抄出来,大概有一千一百万两白银,还有其他贵重的古董字画,玉石玛瑙等也能值一百万两银子,都在院子中封存于箱,由弟兄们亲自看守。”
“嘶,那么多。”
赵公公在身后有些难以置信,都快比得上盐政的盐税了,自己虽然听过江南那些盐商银子多,可是从没见到过有那么多银子的。
张瑾瑜也是心底赞叹,果然是江南的盐商,富可敌国,就是不知道死去的盐商知不知道银子多了要命啊。
回过头,
看向还在惊讶的赵公公,小声问道;
“赵公公,这些银子您打算怎么办?”
赵司斜眼小心的看了过去,侯爷问的蹊跷,心中一动,也是意有所指的回应;
“侯爷的意思是?”
听着二人打着哑谜,宁边和李云有意的把头低下,恐怕自己听见,不敢在参与其中,尤其是千户李云恨不得立刻就离开。
张瑾瑜咳嗽了一声,用商议的口气说道;
“赵公公,你看,弟兄们跟着来江南一趟不容易,不管是本候的人还是赵公公您的人,还有金陵的禁军和跟来的卫军,前前后后,都忙里忙外的,本候的意思,每位弟兄一人百两纹银的恩饷,校尉以下翻倍,校尉以上依次递增,赵老哥您说呢。”
赵司被张瑾瑜的大手笔惊到,拿着手指算了一下,卫军一万多人,禁军两万人,自己这边三千,侯爷那边也一万多,总共有差不多快五万人,加上各级将领的份额,这一下就去了一半的银子。
想到剩下的银子,赵公公接着问道;
“那侯爷,剩下的银子呢?”
张瑾瑜神秘一笑,四下无外人,凑到耳边,
“那些古董字画加上剩的银子,剩下大约六百万两,赵老哥咱们平分,一人三百万两,如何?”
赵司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可是三百万了白的现银,侯爷的胃口太好了,抄家来的都敢贪。
赵司不可思议的看着侯爷,是不是太狠了,全分了,那朝廷那怎么交代,虽说皇上给了补偿,可是一点不拿回去,自己项上人头可能不保了,伸出手指,哆嗦着指了指京城大内方向,意思再明显不过,朝廷怎么办?
张瑾瑜见到之后,也是用手一指北边,笑道;
“还有苏州盐商鲍家和金陵盐商黄家,这两个盐商难道凑不出一千万了银子。他们抄家出来的银子不动,全部押送给皇上。”
赵司闻言心底才松口气,一咬牙,狠狠的答应道;
“是,侯爷,此事就这么办。”
见到赵公公同意,张瑾瑜心中满意,对着还在等待的二人说道;
“宁边,李千户,你们二人再辛苦一点,吃完饭,就地把来扬州的弟兄们的银子给发了,就按照本侯和赵公公商量的来,其余的押送回楼船之上,本侯和赵公公的那份找先不急着,那些古董字画也一起运回去,你们二人亲自盯着。”
“是,侯爷放心,卑职不敢怠慢。”
宁边和李云重重点了下头,心里满意,面色欢喜,侯爷果然是对自己人大方,在京城早有耳闻,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尤其是李云李千户,心下激动,能大大方方拿银子,对收下的弟兄们也算是有了交代。
暂且不说张瑾瑜一行人在外面商议分赃,上上下下吃的满嘴流油。
林黛玉的二叔林如辉,在堂内看着族人排着队上前,到老管家福伯那分田产分银子,每个人都满脸的喜色。
心里如滴血一样难受,这可都是自己,不,全都是自己儿子的,如今被那些偏房的族人给拿了。
宛如深仇大恨一般的看着其他几房的人,要不是他们在此掺和,哪能有这么些事,早就都是自己的了。
本来和几位族老计划好的,只要族人同心协力,把事情办成。
今日,
就可以找林家丫头做主,过继子嗣了,哪里会有那些节外生枝的事。
越想越气,转头看向其他三房的人,哪知道老三,老四,还有老五根本没有理会自己,还在那嘀咕着自己庄子能分到哪些好地方,以后可就不愁了,好日子来了。
林如辉再也忍不住骂道;
“都是些迂腐之人,只恨自己与你们同族,坏林家大事矣。”
老三混不邋遢的,嘴上哪里肯让,横着眼回了一句;
“那好啊,那你就不姓林,自此逐出林家,你分的银子和庄子就不能要了,我们几房人给分了,你可别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