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诡异。
溶月摸了摸鼻尖,已经不再疼了。
白发苍苍的老人来到长风跟前,白花花的胡子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微微抖动:“年轻人体力不行,太虚了,我给你把把脉,开个方子,保准你力大如牛,活蹦乱跳。”
说着,他便要抓住长风的手,为他把脉。
孟行止面色不改,眸中带着几分淡然,“方神医,定北将军把你送到长宁侯府,可不是让你逮着谁就治谁的。”
“哼,老夫喜欢,干你屁事。”
方神医气鼓鼓地翻了个白眼,显然不想跟孟行止多费口舌。
然,下一刻,他就看向溶月,眼睛一亮,摸着白花花的胡子说道:“这个小姑娘有点意思,身上一股子药味,散都散不开。”
溶月微怔,眸中掠过几分诧异,“药味?”
此前,她为陆家大公子研制解毒之法时,的确浑身药味,但近日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方神医能闻到什么药味?
澄澈的眼眸中尽是疑惑,她安静地站在孟行止身侧,默不作声。
方神医呵呵一笑,“旁人闻不出来,不代表老夫闻不出来。”
“她向来对药理感兴趣,方神医若闲来无事,可以跟她切磋一二。”
切磋?
溶月杏眼圆睁,震惊地看向孟行止。
饶是一旁淡定的方神医都按捺不住,白了他一眼,“老夫多大岁数,她多大岁数?老夫尝过的药,比她见过的还多,你竟让她跟老夫切磋?”
孟行止面色平静,眸底没有半分波澜。
瞧着二人抬头挺胸,不甘示弱地对峙,溶月羞得抬不起头来。
她的确对药理有些了解,为陆家大公子研制解毒之法时,亦有所进步,但跟他们口中的神医相比,她只感到自惭形秽。
忽而,孟行止轻飘飘地说道:“陆家大公子的命,便是她保住的。”
扑面
而来的草药清香倏然钻进她的鼻腔。
满是精明的眼睛凑到她跟前,同她四目相对。
下一刻,方神医便啧啧两声,雪白的眉毛微微拧起,感叹道:“年纪轻轻,能有这种造化,的确有些天分,老夫便跟你切磋一二。”
“不可,奴婢对医理知之甚少,此次亦是费尽心思才想出来的法子……”
她声音越来越低,微微垂下眼眸。
“呵。”
方神医摸着白花花的胡子,幽暗的眼睛里透着算计,“没有天赋,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你啊,天赋异禀,可别浪费了。”
话音落下,他又仔细打量溶月一番,雪白的眉毛拧得更紧了,“给别人当个小丫鬟,大材小用了。”
“不如老夫帮你赎身,以后给老夫当个徒儿,将来定能名垂青史。”
方神医说着,苍老的脸上多了几分得意。
孟行止周身气息倏然沉了几分。
溶月心中生出几分渴望,可转念想到她大仇未报,暂时不能离开长宁侯府,澄澈的眸子里掠过几分失落。
想罢,她福了福身子,道:“多谢方神医的好意,奴婢暂时不想离开长宁侯府。”
孟行止身子倏然一滞,怔愣地对上溶月悄然递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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