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惨叫声响起,伴随着油渍飞溅。
沈鹤眼疾手快将她捞到身边,一脸嫌弃地看着县令。
侍卫将水地滚塞进他嘴里,胡乱用桌布在他脸上擦了几下,油渍进了眼睛,辣得他疼出泪来,张着嘴惨叫。
又是几块水地滚下肚,县令一边作呕一边往肚子里咽,很快一整碗水地滚都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侍卫松开手,他跌坐在地上,干呕着用手扣喉咙。
吐是吐不出来的,只能干呕。
县令脸色惨白,浑身虚弱地跌坐在地上,与之前的嚣张判若两人。
“县令大人,现在再问你一次,吃了水地滚,会死吗?”
县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沈鹤一脚踹上去:“那你为何要编造谎言,恐吓百姓?”
县令痛哭流涕,却只知道摇晃脑袋,一声不吭。
“嘴还挺硬。”
“直接杀了他!”
话音落下的一瞬,有人冲出重围,刀光剑影间只听“乒乓”声响,一把匕首落了地。
侍卫攥着来人的手腕,将人狠狠压制住。
“是你。”
沈鹤一眼认出他。
第一天来到平县时,他们的马车遭到阻拦,在那群要吃食的百姓背后有一个领头人物。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那仿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眼神,仇恨、嗜血。
“三哥!”
人群里又冲出几人,以少年为首,乌泱泱跪了一大群人。
“求求你们放了三哥!”
姜娇儿挑眉,也认出了少年。
那个,第一个卖给她水地滚的人。
“不用求他们!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遭受了什么样的灾难,他们不让杀了狗县令,就是和狗县令一伙的!”
侍卫手上的力道加大,三哥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却愣是没吭一声。
“贵人,我们知道你们身份不简单,求求你们放了三哥吧!”
“狗县令作恶多端,三哥是想为死去的乡亲们报仇啊!”
姜娇儿扭头去看三哥,他面色凶狠,尤其是脸上那条狰狞刀疤,更是像恶霸一样。
之前救下的妇人说过,这城里头有一群杀抢掳掠、穷凶极恶的队伍,想来应该就是说的他们。
少年不住磕头:“贵人,求你们放了三哥吧!”
“你先起来。”
姜娇儿抬手,“杀害朝廷命官是重罪,你想要他死吗?”
少年猛地抬头,眼中又惊又怕。
“对,杀害朝廷官员是死罪,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县令喊叫起来,愤恨地瞪着三哥。
“狗娃子别和他们废话了,杀了他!”
“就算是死,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