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敲门叫她吃早饭时,其实顾青桐刚合眼没多一会儿。
夜晚最是容易冲动、最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那个狗男人进了夏夏的房间,问小姑娘要不要跟着他;亦或是他去找被他接回来的达西,俩人没准在被窝里一起说她坏话呢。
她越想越气,气了一个晚上,神经异常兴奋,也异常得疲惫。
这么想着,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起身,下床,快速收拾好了自己简单的行李。
“夫人,吃饭了。您睡醒了吗?夫人?”
她刚想开门,却听到男人上来的脚步声。
“主人……”
顾青桐听门外的俩人凑在一起了,便没有吱声,转身走到窗边坐下。
“你下去把饭菜端上来,没我的命令不准来打扰我和夫人。”
“是,主人。”
咚咚咚…… 夏夏下楼了。
房门打开,男人一看她醒了,关上门来到她身边。
“醒了怎么连个声都不出?你老公以为你还睡着。”
顾青桐环着手臂看着窗外,淡淡地回应道:
“我可不想当会出声的电灯泡。”
傅砚洲笑着不住点头,压着火。
“好好好,还是我老婆贤惠。”
他俯下身去揉她的头发。
“别碰我!今天,让我走!”
顾青桐炸毛地别过头,站起来躲开他。
傅砚洲笑意僵住,侧目,果然柜子前有她收拾好的行李包。
他睨着她,没好气地问道:
“怎么,忘记我说过的话、或者,你已经有了?”
“我有你个大头鬼!你不是要讨小老婆吗?讨个十个八个,想要女儿让她们给你生啊,生多少你都养得起!”
顾青桐生着满肚子的闷气。
可身后却传来男人溢出胸腔的低笑!
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顾青桐背对着他翻个白眼。
有毛病。
傅砚洲从后紧紧抱住她,两条铁臂环着她的纤腰。
他在她耳边说:
“老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浑身上下都写着:你在吃飞醋。”
顾青桐一听他这调笑的话,顿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她用力挣扎着。
“放开,谁是你老婆?叫错人了吧?你老婆在楼下呢。”
“承认自己在吃醋了?我几个老婆?除了怀里这个要命的,谁敢说是我的老婆?”
傅砚洲早上没吃饭,本叫她气得胃疼。
可猛地意识到她昨晚和刚刚的表现是为了什么,他忽的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他收紧手臂,压制她的反抗,抱着软乎乎、却倔得像头驴的她,将脸深深埋入她的脖子里。
“老婆,我谁都不要,只要你一个。我从小到大就看上你了,你说怎么办?十五岁之前,都说不能早恋,我也从没为哪个女孩子动过心。”
“十五岁那年遇到你,此后的十五年里,心里便都是你。我周围所有人,知道我心意和不知道的,都劝过我不要在你一个女人身上熬死。”
“可我做不到啊,根本做不到。”
他低声诉说着他对她的爱,嗓音喑哑磁性。
顾青桐身体僵硬,后脖子上的碎发都要颤栗地竖起来了。
她被傅砚洲扳过身体,大掌扶着她的后脑,让她看着他。
“老婆,我娶你,有一件事你记住。”
他一字一句,郑重地说:
“我要帮跟我同母异父的虞湘湘,可以有很多种办法,但绝不会是搭上自己的婚姻和一辈子,娶你。”
顾青桐杏眸睁大。
她想推开他。
她不想听他说这些。
她不想听这种动摇她意志的话!
“不要动,筝筝!”
“放开我!”
“别动!程筝,别再自欺欺人了!”
傅砚洲提高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