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听到这些话,眼泪更是断了线一般的滚落。
没人懂周煊元纳娶盛禧悦对她的伤害!
她的心就像是滚有烹过一般,又疼又煎熬。
她擦去眼泪,哽咽道:“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要守妇德?”
“嘘!”蕊花连忙压住她的手臂,低声道:“姨娘,这样的话在咱们自己屋里说说还行,外面可千万不能说呢!”
“是啊,男人不都是这样吗?”霜儿甚是无奈道:“这些年,咱们见过这样的事情还少吗?怎么您就是不能接受呢?”
之前在外面的时候,金镶玉还是个外室,就说自己不能接受男人的三妻四妾。
可那个时候小世子独宠她一个,这些话说说也就说说,毕竟独宠是本钱,她也有说着的资本。
而今是在国公府啊!
她怎么还能再说这样的话呢?
蕊花和霜儿还想再劝,但是金镶玉完全就听不进去:“别人什么样的我不管,他们三妻四妾想娶几个我也不管,但是他们行,周煊元就不行!
“我的姨娘啊,”霜儿急忙捂住她的嘴:“世子爷的名讳您……这是大不敬呢!”
“他都出轨劈腿,背叛我了,我还要对他敬着吗?”金镶玉根本就顾不得这些,恼羞成怒的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酒,拿酒来,我要喝酒!”
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
她今天就要好好的醉一醉?
霜儿和蕊花为难的看向对方。
“要不,给她酒?”
“也好,今晚醉一醉就算了,醉倒了,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两个人也不想跟着金镶玉闹腾,商量后,立即让人取来了烈酒,想着只要金镶玉醉倒大睡之后,大家也就都清净了。
至于明天早上,那时候小世子的洞房花烛夜也过了,木已成舟,那金镶玉再闹腾就让她闹腾吧!
两人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多说什么,由着金镶玉一杯接一杯的喝。
本想着她喝醉了就能呼呼大睡,谁知道她的酒品竟然差的要死,喝醉了就开始撒酒疯,叫嚷着,摔东西,蕊花和霜儿两人都压不住,只能又叫了几个婆子将人给拦在了屋里,再着人去告知姜青芷。
姜青芷本来就有心事,本不想管金镶玉的破事,但是听说她们还请了宋紫湘去配醒酒药的时候,便穿上衣服也来到了宜宾堂。
还没进门,就听到金镶玉在那里吵吵嚷嚷的说着什么,可是她说的话很古怪,再加上口齿不清,又时不时的撒泼,所以时间久了,也没人细听她的醉话了。
见到姜青芷进来,宋紫湘一脸的愁容:“我已经给她灌了醒酒药了,可那药效不是太快……你有什么法子让她现在就不说话吗?我怕她言多必失,祸从口出!”
金镶玉嘟嘟囔囔的那些话,更多的是前世的那些琐碎小事,比如说吃海底捞,想要蹦极,还吐槽前老板是个抠搜男,还笑他戴绿帽子。
这些事情在这些人听起来是在胡言乱语,但是在宋紫湘这边听来便是了不得的大事。
若是有人抓住这一点,再结合以往金镶玉不经意露出来的言行举止,可能就会埋下祸端。
所以最稳妥的法子,便是让她住口。
姜青芷本就带了银针过来,想着或许有帮助,便以银针渡穴,封了金镶玉的五窍,不止让她不能说话,也听不到什么,这样时间久了,便能随着醒酒药的药效沉沉睡去。
润喜叫了蕊花和霜儿:“我们大娘子和宋姑娘在这里,就不劳烦两位姑娘了,咱们还是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也备下些做夜宵吧。”
蕊花和霜儿识趣的应声,顺便将伺候的小丫头们都叫到门外,让她们在外面伺候,听到里面传唤再进去。
宋紫湘让金镶玉翻了个身,侧身躺着,免得万一呕吐的话,再被呕吐物噎着嗓子,再活活憋死了。
一转身,发现姜青芷正在光影下,五官隐于暗影下,似乎多了些难以言说的神秘。
“怎么了?你今晚上……好像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宋紫湘说不上来具体的事,但能感知的出来。
姜青芷今晚上的气场和以往的明显不同。
“紫湘,你过来,”姜青芷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借机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转身低语:“我听香兰说你和大世子他……”
“你们都在瞎传什么呢?”不等姜青芷说完,宋紫湘就打断了她的话:“我和大世子就是医患关系,他是我要医治的病人,我是他的郎中,仅此而已!”
“仅此?”
“仅此!”宋紫湘无奈道:“你不会以为我是要高攀大世子吧?我宋紫湘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不是怕你高攀他,而是怕他高攀你!算了,若是没什么自然是最好的,”姜青芷沉下眼尾,倾身,在宋紫湘耳边低语:“有些事情我不方便细说,但是大世子的病,你们还是不要治了!”
“……什么?”
“一切到此为止,生死有命!”姜青芷敛下长睫,压下瞳底的冷色:“有些人,不值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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