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年少气盛,还不忘嘲讽一番,“区区相思引而已,竟失态如此,胡虏果真欺压旁人惯了,不知何谓苦痛。”
裴执思及往事,忽而轻笑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顺着虞听晚背后发丝,瞥见还有不少石蜜没用上,顿觉可惜。
这样好的滋味,总不能浪费。
次日去上早朝,裴执和往常一样坐马车离去,外头天刚亮,他手中拿着一封奏折,是虞修昀拟下的考题,请他过目定夺。
马车快至宫门,他忽然顿住,神色复杂,赤影问道:“主公,可是身体不适?”
“不耽误上朝。”
和往常一样从容冷淡的声音,没有丝毫不适的模样,赤影放下心。
今日早朝甚至比以往要长些,裴执只觉有些许不适,并无疼痛,甚至有心思多看了几眼赵衡的脸色,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微笑。
旁人瞧着只觉魏王待太子温和,唯赵衡觉得那是毫无掩饰的嘲讽。
裴姝近来时不时去东宫,魏王的影卫当着他的面将人带走,丝毫不留脸面,视太子如无物。
待下朝后,裴执叫住虞修昀,“今日午时后,孤在府上等你。”
他顿了下,补道:“你那些考题,恐怕没几个人能写出来。”
硬着头皮写,也是一堆废纸。
虞修昀自己年纪轻轻学识渊博,就当天底下所有人都该和他一样,做不到的便不堪用。
原本此事不必邀平阳侯去府上说,但裴执想起昨夜有些心虚,一回关雎院,果真见虞听晚刚醒,瞧见他脸就别到一旁。
他上前瞧见她肿了的双唇,端了杯温水过来,问道:“是我没有分寸,往后不会了。”
“这话你已说过许多次。”虞听晚一开口,发觉嗓子哑了,更加恼火,“张霁送你石蜜,你就这么用的。”
裴执搬出平阳侯,轻声道:“晚晚,你兄长午时后要来府上,今晚留他在府上,和你一道用膳如何?”
平阳侯和魏王互觉对方有才,但一涉及私事,就怎么都看不顺眼。
尤其虞修昀每和虞听晚见一次面,她回来后,就不知在想什么,莫名冷淡些。
纵使虞修昀不止一次和同僚来魏王府议事,但魏王一次也没留他用过膳。
本以为邀他来一次,虞听晚会好过些,没想到她脸色更加不好看,指着脖子上用脂粉也只能遮个大概的红痕,和艳如滴血的唇,开口道:“你让我这副样子去见哥哥?”
等用晚膳时,虞修昀的眼神从妹妹脸上划过,果真凝滞一瞬,又怕她不好意思,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坐下后,瞧见魏王亲自倒了杯花茶,递给身边神色冷淡的女子。
左右平阳侯也不是旁的臣属,裴执轻轻在桌下握住虞听晚手腕,略带薄茧的指尖亲昵地蹭了蹭她掌心,一手举起瓷盏,低声哄道:“我让人多加了蜜,你尝一口。”
盯着眼前的茶盏,虞听晚接过后喝了口,因嗓子哑了,她与虞修昀说的话也不多,只是听兄长说。
裴执在一旁沉默,听了半晌,虞修昀总是在提幼时旧事,桩桩件件他都插不上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