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被袁静婷缠得不行,问她对路白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样了,还主动接近路白,以前都是能避则避,现在还上赶着靠近路白了。
而且就她发现,时清和路白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在空中交汇,像是传递某种两人才知到底的秘密暗语一样。
这令她惶恐不已,时清不会真喜欢上路白了吧,不要啊!!!
“喜欢是真没有!”时清说得义正辞严,但……有些东西确实变了,她没法否认也没法告诉袁静婷。
“那你和我说你俩到底怎么回事!交代清楚!否则,否则你就是成心不把我当最好的朋友!”袁静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没有一个时清好不了了。
时清凑到她面前,左看看她躲,右看看她还躲,“真生气啦?”
气,可不生气,气到饭都没吃几口!“你什么时候和路白暗度陈仓的?”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啊,这可不是暗度陈仓能讲的,“我和他……现在算是朋友,静婷,以后你们的学习就包在我身上了。”
“朋友?”她怎么不相信呢,“你和路白什么时候成的朋友?”
时清走在她前头,笑而不语,因为打赌,她赢了。
“喂!清清你得和我说啊……”她可太想知道了,“你和他暑假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不说我问王宇去。”
时清赶紧拉住她,“可别了,你和王宇见面就是炮仗遇到了火星,噼里啪啦的。”
“那你和我说我就不折腾了。”
“嗯……暂时不行,以后你会知道的。”这个秘密不会只属于她和路白。
或许是因为遗憾吧,从前的那个路白没有,或许现在的这个路白可以有,总要有一个人能够没那么多遗憾。
路白单肩背着书包回家,这个时间点妈妈还没那么快下班,一进门就听见公放的打游戏声音,杂乱无章的房子,弥漫着什么东西腐烂发酵的气味。
“快上啊,上上上,会不会打啊,烂得跟坨屎一样的技术!”从进门正对的房间传来那个男人打游戏的声音。
路白一下皱起了眉头,那是他的房间。
快步走过去,就瞧见沈泉躺在在他床上打游戏,棉质皱巴的衣服挂在身上,房间里开了空调,老式空调隆隆响个不停,有时觉得它和绿皮火车的声音有得一比。
路白踹了一脚房门没好气提醒他:“你干嘛进我房间?”
“你房间信号好,我进来打个游戏不行啊。”沈泉眼睛盯着屏幕,手上打游戏的动作没停,压根没看进来的路白一眼。
他家没装无线网络,蹭的是别人家的网,确实是他房间信号最好,
路白眼底是愠怒,走过去一把拉起沈泉,他一个大男人养得结实滚壮,没想到被路白一个瘦弱的少年给拉起来了,一时懵了一下,转而立刻皱眉不快地瞪着他,“你干什么啊,没看见我正打游戏吗?”
“这是我的房间!要打游戏你出去打。”路白没好气瞪回去,凭什么他房间要让给这头游手好闲的猪。
“你房间?这里可是我租的房子!”沈泉刚开始还没怎么生气,他路白一起劲他就来气了。
“你租的?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这分明是我妈付的房租!”路白按压着自己胸中的怒火凝视他。
想两只都不想让的猎犬盯着对方,看谁先败落下风,沈泉勾起嘴角满不在意地笑了一下,“你妈?你妈不是我的女人吗,她付的不就是我付的。”
“你!……”路白哑口无言,一堆脏话到嘴边看见他那样子一句也骂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