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维舟把筷子放下,说道:“我已经订过民宿了,吃完就走了,屹桉,你要一起吗?”
周屹桉:“……”
他根本没有走的打算,没想到被程维舟顺手牵羊了。
他本来想说你走我也走,但话到嘴边却成了,“我不走,我不习惯和男人睡一起。”
程维舟:“……”
俞夏:“……”
她真的要被周屹桉气懵了,“维舟哥只是邀请你过去,又没让你和他睡一张床,你有什么不习惯的?”
程维舟:“……”
周屹桉:“……”
男人的唇角微微勾起,扯出一抹坏笑,“我怕他强迫我,占我便宜。”
程维舟:“……”
俞夏:“……”
他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俞夏别过脸不再看他,要是不认识他就好了。
太阳在倏忽间落下山,夜色如水,程维舟吃完饭后将碗筷都洗了。
俞夏挺不好意思的说道:“维舟哥,还是我来吧,饭都是你做的。”
程维舟:“没关系的,就两个碗,很快就洗完了。”
周屹桉的碗在灶膛的一边孤零零的放着。
他斜靠在门框上,大长腿随意的伸着,漫不经心的说道:“你那么爱劳动,顺手把灶膛上的碗也洗了吧。”
程维舟:“……”
他抬头看他一眼,冷笑道:“我虽然很想助人为乐,但是有些事情周总需要亲自去做,比如做饭洗锅这样的事情,男人如果太懒,将来讨不到媳妇,何况周总已经离婚了,应该吸取经验教训。”
周屹桉嘴角的笑意终于慢慢的淡去,他想把程维舟塞进下水道里连同餐余垃圾一起冲下去。
他的薄唇轻启,“程总那么勤快,怎么三十多岁了还是光棍老男人,我不管怎么说至少还结过一次婚。”
周屹桉麻绳专挑细处断的作风成功的激怒了程维舟,他抬头看向他,目光里含着不屑,“我不结婚是因为没有遇到心仪的女生,不像你离了婚还来纠缠。”
两个人唇枪舌语,剑拔弩张,好像顷刻间就能干起来。
俞夏推了周屹桉一把,“你吃完饭了就走吧,别在这里没事找事了。”
周屹桉鸦黑的睫毛垂下,在灯光下投出一片阴影,温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你没听出来他笑话我,欺负我吗?”
好像小朋友告状一样,他双眸凝视着她,期待她为他主持公道。
“我没有听出来,我听出来是你在没事找事。”
俞夏拽着他的胳膊往外拽,但周屹桉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拽不动。
程维舟洗完了碗筷,擦了擦手说道:“走吧,周总,时间不早了,小夏该休息了。”
周屹桉撇撇嘴,说的好像她不知道俞夏该休息了一样。
程维舟拿起衣架上的衣服往外走,周屹桉紧随其后,走到门口时,程维舟扭过头对俞夏说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锁死,窗户关严,小心不轨之人翻窗户。”
说完,他看看周屹桉,指向不要太明显。
周屹桉哑然失笑,“程总说的对,在这小山村里,治安不会太好,小心那些披着羊皮的狼。”
俞夏:“周屹桉,你骂谁呢?自己不是披着羊皮的狼吗?”
夜色幽深,周屹桉的眼里浮现出淡淡的散漫不羁的笑,“我不用披羊皮,我就是狼。”
“色狼!”
俞夏脱口而出,说完后又后悔了,当着程维舟的面不应该骂的这么难听。
周屹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从善如流的接受,“你说对了,我之所以这么色,还不是你这两年一直在国外把我饿的了,怎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