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人,你还是把动机,身份都一并交代了吧,总好过受些严酷刑罚。”
逼问一瞬间如急雨般的落了下来。
”你先把我哥的首级放下!他容不得你这般轻贱!”容晚再也怖掩饰自己的声音,清脆的女声响起,厉色道。
知她是女子,连公子胥都怔神一瞬。
他的猜测,容晚要么是因为长得相似,秘密培养的另外一个顶替者。
要么便是容家的外戚,却唯独没有算到,他——是她。
大肆挫败南蛮军的人,是她,不是他。
在这一瞬间,容晚顿时冲了过来,夺下了兄长的头颅,仔细地放回盒子里,紧紧地抱在怀里,竟泪眼婆娑。
这一刻,所有的情绪都无法再隐藏,自己的身份也无处隐藏。
她就像是等待凌迟处死的可怜人,只能不断地等着不断逼近的死亡,却无能为力。
她此刻的目光,若是能杀人,公子胥的早身上已经无数个窟窿。
明晃晃的阳谋,逼迫她无路可退。
“你究竟是何人!”雍帝回过神,立刻逼问道,“顶替容白的身份意欲何为!”
容晚抱紧手中的头颅,掷地有声道,“家父容戈,我是容家容晚。”
刹那间,整个大殿寂静无声。
温劲彦的眼睛却忽然似活了过来,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容晚,似乎怕看漏了一瞬间。
“容晚,容家何时有一女?”雍帝问道。
“十八年前,我母亲因难产陨命,而我生来体弱,幸得冶父救助,养于深山十八载,你等自然从未见过。”容晚将自己的身世道来。
“你既然是女子,为何要顶替容白之名,来到位这朝野之中,你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雍帝的脸色已经不太好,道。
“陛下,您或许忘记了,当日我归京之时,所有人都攀污我父亲是通敌叛国,我容家举步维艰,幸我化为容白,斡旋在朝野间,我容家才得了庇护,能幸存至今,如今问我,为何要顶替兄长之名?我倒要问问,那你们为何当初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父亲身上!”
容晚的声音渐渐大了,杏圆的眼睛微睁,满眼都是怒意,她逼视着所有的目光,一一回敬,道。
“我是欺君罔上,罔顾朝野秩序,但,那又如何?我做的事,桩桩件件都是众目睽睽,我何曾令大庆陷入困境?”
“正相反,我替陛下除掉了多少贪妄之辈?”
容晚的话,不无道理。
公子胥,却冷笑,道,“任你口若悬河,谁又能替你证明,你如今所言皆是真相!”
“传邱老夫人觐见吧。”雍帝做了决定。。
听见祖母的名字,容晚不由得僵硬了一二。
若是祖母知道,兄长早已亡故,不知道能否能撑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