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天气冷了下来,稍稍的加了两件内衣,容晚便匆匆的去上朝。
走到半路,天还飘起了细碎的雨,她没有带伞,只能淋着。
就在这时,一柄伞替她挡住了飞雨,容晚一抬头,是寥应清的侧颜。
他半个身体落在雨中,伞微微向她倾斜。
“靠近点。”明知道彼此之间的气氛冷得很,容晚还是向他贴近,道,“外面雨这般大,淋了也不怕淋湿了。”
见寥应清纹丝不动,甚至人还在伞外,她立刻扯着他的衣袖把他带进了伞里。
“这时候,容大人,就不在意我们彼此的差距了。”寥应清冷着眼,道。
但是打伞的手势却不含糊,始终往容晚这里多倾斜了一些。
“两位大人,伞给你们取来了,怎么能让你们淋湿了。”张内侍官匆匆跑了出来,将手中伞递给容晚道。
寥应清适时地将伞收走,缓缓离去。
容晚打开伞,徐徐地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却似乎什么话也已经无话可说。
到了殿内,容晚抖落了肩头的雨水,将伞交还到内侍的手中,便走了进去。
因天寒地快,雍帝还未到。
百官正在交头接耳,聊的也都是时下的话题,今日的和谈能否能成。
”陛下,到。“张总管的声音从殿外响起。
“陛下圣安。”百官贺。
雍帝踏着雨水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温热的暖炉,正哈着气,道,“都起吧。”
待坐到上座,他环顾一周,道,“南蛮使者怎么还没到,可是被这大雨耽搁了。”
“奴这就去请。”不等张内侍官说完,公子胥手里捧着一个金红布罩着的盒子,走了进来,道,“南蛮使公子胥,见过陛下。”
“快请起吧。”雍帝自不会让他多礼,道,“来人看座。”
内侍官巧妙地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他身后。
他却没有坐下,反而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了椅子上,目光看向容晚又匆匆移开,道,“陛下,此物是我南蛮对陛下的敬意,特带来献给陛下,祝我两国百年邦交和睦,国运康泰。”
雍帝的脸上浮出些喜意,道,“即是南蛮使的诚意,那真却之不恭。”
在张内侍官准备去接的时候,他却拦住,道,“此物不易得,不妨大家来猜测下,其中装的是何物,也算是做个添头如何?”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不大的方盒子之上,赵信插嘴,道,“此物包得这样好,我等又岂能猜测得到,到时候平白添了笑话不是?”
“无妨,大胆地猜,此种之物,你们所有人都识得,容大人更是熟悉,不如容大人先来猜?”公子胥道,
“容大人不妨大胆点,看看这份大礼可合你的心意?”
容晚对他如今可没什么好面孔,自然拒绝道,“没兴趣。”
公子胥却笑得张扬,道,“容大人说没兴趣,倒是让人奇了,看来大人却是没有猜到此中之物。”
“陛下,您猜其中是什么?”公子胥看向雍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