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面上浮现的笑意让妤初浑身不适。
她道:“是你亲手把她给毁了。”
柳宁满不在乎:“是吗?”
妤初:“为什么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你还能是这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初初?”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她闻声望,看到了苡仁。
还未太过欣喜,便疑惑蹙眉:“你怎么也穿着孝衣?”
姜苡仁道:“我爹死了。他没能熬过去。我回来拿些东西,顺道邀你们去参加葬礼。我方才在院里听到你的声音,还以为听错了呢,没想到你真回来了。”
姜父是个好人。
好人没长命,恶人倒活得自在。
妤初这般想着,朝坐在木椅、面不改色的柳宁斜睨一眼。
她走到门口,抱住苡仁,轻轻拍着苡仁的后背:“你要拿的多不多?我帮你一起吧。”
姜苡仁摇头:“不多。”末了,苦笑一声:“就是不大好拿。”
妤初:“什么东西?”
姜苡仁:“我爹送给我娘的定情信物,一枚玉佩,他想让我要回去,跟他的……”
她顿了顿,抿抿唇,鼓起勇气道出那两个字眼:“尸体。”
末了,继续说:“把玉佩和他的尸体埋在一起。这是他唯一的心愿。”
坐着的柳宁不屑笑笑:“送了人的,还想要回?真是有脸!”
妤初压着火,将苡仁垂散下的一缕青丝掖到耳后,柔声问:“你见陈景了吗?”
苡仁摇头。
她又道:“那你先跟他说会儿话,他就在那边的屋子里,一个人待着,他娘刚死,心情估计也不大好。姑父想要的东西,我去找姑姑要回来,你放心,一定能要回的。”
姜苡仁“嗯”了一下。补充道:“玉佩是青色的,上头刻了一只孔雀,是阿爹的传家宝。”
说罢,离开堂屋,去院子侧面的屋子。
憋笑憋了许久的柳宁放肆笑了两声:“哈哈!姜苡仁她爹在镇上开个医馆,就觉得自己多了不起,多清高,整日整日不回来住,对漪漪愈发冷淡!现在好了,哈哈,遭报应了吧!死了也好,我好久都没去吃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