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妤趴在桌面,身体滚烫。
她的眸前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透过雾气,她看见神君俯身凑来,伸手用手背贴着她的额头,言语间尽是关心:“又烧了?”
火热的肌肤对冰凉的触感产生一种极致的渴望。
光是手背,不够。
她迫切的想与神君贴合。
名为理智的琴弦一瞬绷断,她猛地朝人扑去,将人按倒在地,两侧发丝顺着肩颈缓缓垂下,她低头,顺着神君的唇,吻到喉结,又吻到锁骨上、她亲自造就的疤痕。
袖衫不知勾到哪里,手中的动作受到限制。她用尽全力一拽。
“刺啦——”
衣裳划破的声音响起。
她的手肆无忌惮的在神君身上游走。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厉临渊嗓音微哑的开口,周身的清冷被灼热一点点吞没,压着他的仿若是个火炉。
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垂眼对上那对水汪汪的眸子。
祈妤眼角缀着泪花,双唇半张,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又一声呜咽。
短暂的微愣后,厉临渊一手撑在地面,一手捧起身下姑娘的脸颊,闭眼吻去。
丝丝缕缕的凉意和灵力一同顺着舌尖流进喉咙、涌入体内,祈妤心头的燥热慢慢褪去,肌肤恢复正常的温度。
贴在一起缠绵的唇舌缓缓分开,她茫然无措的对上神君的眼睛,灼热消散,随之替代的是窘迫。
“好些了?”
“嗯。”
她怔怔点头。
此情此景中的沉默比往常的每一刻都漫长、难熬,似将人架在火架上来回翻烤一般。
“茶水里被下了药。”神君终于开口,他起身,把地上的姑娘拉起来,“你先回去歇息,我会查出下药之人。”
祈妤还未从方才的事情里回过神,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僵硬的弯了弯身子,刚要转身离开,却被人拉住。
她抬眸。
神君眼睫轻垂,贴心的替她整理发丝、领口的衣衫。
当冰冰凉凉的指尖划过她,当食指凸起的疤痕不经意摩挲她,她的身体总会泛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暖流。被安抚好的心脏又开始狂热的跳动,鼻息处亦萦绕一股热气。她抿抿唇,略显慌乱的收回视线,低头盯着地面。
“脸这么红,是药劲还没退吗?”
“没……大抵是风寒的缘故。我回去喝碗药,睡一觉就好了。”祈妤摇头,逃窜般逃离现场,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