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妤捧着紫色的、盛满茶水的玻璃杯,听到人走后,关门的声音,才扶着灶台起身。
“吱呀——”
门被推开。
祈妤被吓了一跳,慌忙将杯子藏在身后,转身瞧清来者,她长舒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我见你没在屋里,想着便是来厨房觅食。”琴宴说,“你吃便吃了,有什么好怕的?此事就算闹到神君耳朵里,神君还能因为你吃饭罚你不成?”她绕到祈妤跟前,瞟了一眼杯子:“哪儿来的茶水?快别喝了。”
祈妤惊道:“你看出这茶水有问题了?”
“什么问题?”琴宴蹙了蹙眉,把汤药递去,“我是让你喝药。一会儿喝饱,又该嚷嚷着喝不下药了。”
药不算苦。
祈妤捧着一口气喝完,将碗放下,琴宴欲要端着碗走,她忙把人拦下:“等等!”
琴宴道:“你忘了?你还有一碗药呢。”
“没忘。”祈妤嘀咕。她指着玻璃杯里的茶水:“我方才瞧见茗珏星君往里头放了些东西,是白色的粉末。但我闻起来,除了茶香味,没有任何味道。你在天界待的时候长,有听说过类似的药粉吗?她不会下毒吧?”
琴宴语气坚定的否认:“不会。”
顿了顿,继续道:“且不说星君有没有这个胆子,她就算有,光凭着她对神君的一番情意,断然不会下毒。即便没有情意,她也会顾念着她兄长的面子。退一万步讲,她真下了,神君也能觉察到,不会轻而易举的喝。”
“兄长?”
“茗珏星君的兄长,是神君的好友,沧灵仙尊。”琴宴一边说,一边拿了些白糖,“有一种令人意乱情迷的药,无色无味,遇糖变粉,名叫逢春散,往前风靡一时,轻而易举就能买到,现在天界禁止买卖此类粉末。”
祈妤盖住杯口,“等会!你先别放。”她将紫色玻璃杯里的茶水倒进小碗中,把小碗往前推了推,“先放到这里,试一试。”
琴宴虽不解,但照做。
果然,茶水一沾到白糖,就立马变成浅浅的粉色。
“快倒掉,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琴宴想把加了药的水全部倒掉,却被祈妤拦下:“别!”她疑惑:“怎么了?”
祈妤道:“这杯水是茗珏给神君下药的最好证据,把它弄没了,我还怎么揭发她?她上次想把我罚到北雲,让我受苦的事儿,我还没同她算账呢。”
琴宴听着有理,懒得管这茬子事儿,道了声“随你”,端着药碗离开厨房。走到门口时,被祈妤叫住:“药煎好了,你放我屋里就成,不必出来寻我。皆是,若凉了,我就自己拿去热一热。”她点头,应道:“行。”
目送琴宴离开,祈妤便不再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