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道:“大夫说,小荣姨娘怕是饮食用度上出了什么疏漏,正在查呢,只是到现在还没查出个所以然,只是小荣姨娘的饮食用度,都是老爷额外拨了银子,由她的亲信采买的,夫人自然不认。”
听罢这些,秋云道:“奴婢一直听说小荣姨娘这一胎十分稳固,这般突然出事,也难怪老爷怀疑是有人加害了。”
“是啊。”薛执宜声色平淡:“说不准父亲没怀疑错,还真是母亲干的呢?”
秋云素月默契地对视一眼,不语。
薛执宜却忽道:“素月,晚些时候你去找玉芝,让她今晚找机会悄悄来见我。”
她安插在傅泠身边的人,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待素月离开后,秋云陪着薛执宜去偏房瞧了薛如宁。
薛如宁的脸上还带着薛执宜昨晚彻夜为她画好的妆容,看着并不像去了,仿若薛执宜喊她起来捶丸,那双眼睛就会缓缓睁开。
一夜没合眼,又这般忙碌了一日,薛执宜终于觉得身子虚软得要命。
她斜靠在床边,面无表情看着薛如宁的脸。
秋云看着,面露苦涩:“小姐,今日奴婢已经找好了凶肆,一切都安置妥当了,等五小姐的头七之日,便会前来治丧,棺材和墓地都是按小姐的吩咐,挑了最好的,那墓地依山傍水,靠近佛寺,是个安静祥和的地方。”
薛执宜只点点头,不语,此刻的她累得似被抽干了力气,唯有在薛如宁的床边靠着,方觉得心里安静些。
看着她这般,秋云也不好受,连问她话时,都是那般小心翼翼:“小姐,今日去大理寺瞧,案子可有进展?”
薛执宜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眼底是冷森的寒芒:“大理寺抓不到人的。”
她疲累地冷笑一声:“这个人,得咱们自己抓,或许会有些曲折。”
她的目光落在薛如宁身上时方柔和些许:“但再曲折,这个仇我也会报。”
……
夜晚。
玉芝悄悄从绛雪轩的偏门被带进来。
幽幽灯火下,她福了福,声音有些急促:“小姐,奴婢有要事禀告,奴婢是偷跑出来的,只能长话短说了。”
薛执宜拉住她冰凉的手:“别急。”
只见玉芝神神秘秘从袖中拿出个什么,似是一块碎布,交给了薛执宜。
“这是什么?”薛执宜问。
匀了匀呼吸,玉芝小声道:“这是……是夫人让奴婢悄悄烧掉的衣裳上绞下来的。”
薛执宜眉头微微一蹙,轻嗅了嗅:“血腥味?还有点……淡淡的腊梅香?”
玉芝点头:“这件衣裳上染了血,而这衣裳之所以会染血,是因为,这就是小荣姨娘今早小产时穿的寝衣……”
薛执宜心头一震:“果真是她。”
如果这衣裳和荣子滢小产无关,又何必急匆匆烧掉呢?
“还有……”只见玉芝的神色愈发凝重:“夫人今日,一共让奴婢烧了两件衣裳。”
薛执宜目色一沉,等着她说接下来的话。
只听玉芝道:“还有一件衣裳,是表小姐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