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护院守着,想来二房的人翻不起风浪了。
卢氏阖上双眼,闭目养神,“老爷难得在内宅事务上硬气一回,我也不去插手,正好歇一歇了。 ”
“回头姮姐儿要闹,我也借着身子不适避一避。昨日到今日,事儿扎堆一起涌出来,我这脑子乱哄哄的,不得半刻安静。”
于妈妈很是心疼地道:“夫人受累了, 既然老爷出面做主,您就好好歇一歇吧。外头的事,还有奴婢盯着呢。”
是啊,多亏还有于妈妈替她盯着、守着。
卢氏轻地拍了拍于妈妈的手背,温声道:“你也辛苦了,等处置完胭脂那贱人,你也回家歇一歇吧。”
“奴婢多谢夫人体恤,比起夫人里里外外的操劳,奴婢这点子忙算不得辛苦。”
“胭脂那小蹄了夫人且放心,听了刘大夫的叮嘱,这会儿子老老实实待在屋里,不敢再缠着大爷了。”
卢氏冷笑,“这些日子好吃好喝伺候她,务必要让她知道,我与老爷看重她这胎。”
“奴婢明白。”
于妈妈说完,又提到了桃姨娘,“那边您怎么处置?原先以为她是个忠心的,没想到暗里早已背主。夫人,桃姨娘不除,只怕会养虎为患。”
背主的东西,还想在院子里享福?
做梦!
只有死路一条。
卢氏刚要说话,外面传来哭喊声,“夫人,夫人……”
声音还在外头,便吵到卢氏不禁头痛,“去看看,又出什么事了。”
于妈妈冷着脸出来,沉声,“吵吵嚷嚷,没点规矩。夫人在歇息,天塌下来也得给我憋着。”
被丫鬟拦下的婆子捂着脸左闪右跳,露出脸,“于妈妈,是我啊。后门出事了, 初春那贱蹄子,她,她打出门了!”
什么!
于妈妈面露厉色,“外头的护院,也没有拦住?”
“没拦住啊。”
婆子松开捂脸的手,“于妈妈,二房的人甚是彪悍,你老瞧瞧我这脸,哎哟……牙都被两个婆子给打松了。”
脸上,身上都挂了彩,于妈妈一看便知拦门的婆子也是尽力了。
里头听到动静的卢氏寒着脸出来,“去,将所有的门全给我闩死!”
寻出去也不怕!
正好也让她尝尝关在门外的滋味!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待到把卢婆子、哑婆打死了,朝她跟前一丢,见让她进来门也不迟。
有了卫宗耀撑腰的卢氏,又回到了从前把持侯府里里外外的震道了。
俨然忘记了,这是勇毅侯府,而非大房的卫府。
于妈妈还算清醒,委婉提醒理,“夫人,侯府大门也要闩上?”
闩上后门、偏门倒也能说得过去。
侯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