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盼柟抱着谢之屿哭了很久很久,鼻涕眼泪一股脑全蹭到男人的黑色衬衫上。
谢之屿也不在意,任凭女孩闷在自己怀里哭,哄着哄着又把人给哄睡着了。
其实沈盼柟很好哄睡,只需要坐在她旁边,像哄小孩一样安抚着,拍着拍着就睡着了。
谢之屿将人抱到床上,刚想在女孩身边也躺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前襟湿乎乎的,不舒服。
索性起身将上衣褪去,光着膀子又躺上床,伸手将女孩拉入怀中。
沈盼柟循着谢之屿胸膛前的温度,往前靠近。
男人低头看着女孩贴在自己身上的脸,伸手揉了揉小猫似的脑袋。
没多久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
沈盼柟睡觉好动,下午一点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整个人趴在谢之屿身上。
两点就要退房了,她昨天晚上特意定了闹钟怕睡过头。
女孩小心翼翼的撑着床坐起来,想从谢之屿身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身下的男人光着膀子。
精致的上躯体暴露在眼前,让女孩一览无遗,胸膛上的肌肉纹理流畅又结实,往上看是性感的锁骨和棱角分明的脸庞。
沈盼柟将谢之屿身上的被子拉开,在他腹部的位置一点一点的开始数起数来。
“一块两块三块……七块。”
还真是七块腹肌,不多不少。
沈盼柟倒是满足的点点头,喃喃道:“够了。”
有这么惊为天人的脸,没鸡鸡她都不介意。
腹肌算个什么。
女孩翻身下床,掀起被子,将男人上半身盖的严严实实,再转身准备到楼下找前台续房。
哼着小曲打开房门时,门外站着的两个西装肌肉男突然冒出来,将沈盼柟吓得后退。
“哇!"沈盼柟下意识退回房内:“你们是谁?”
其中一西装男躬身道:“沈小姐,没我们老板同意,您不能离开这家房间。”
沈盼柟不可置信的转头,身后床上的男人睡得不省人事。
她又不可置信的转回来,无语的开口:“我去楼下续个房。”
“已经续完了,请您安心休息。”肌肉男又从身后掏出来一份文件,递到沈盼柟面前:“这是林特助交代拿给小谢总的文件。”
“……”
离谱至极,沈盼柟接过文件,气愤的关上门,折回床前将男人身上的被子掀开,毫不客气的将谢之屿的脸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你给我起来!”
谢之屿皱眉,抬手拴住女孩的双手,将人往自己怀里压:“别闹,睡觉。”
“你是黑社会吗?搞强取豪夺?”
谢之屿显然还没睡醒,睡眼惺忪的眼半眯着:“什么东西?”
“门口那两个肌肉男。”
……
谢之屿蹙然笑起来,贴着女孩的脸:“这不是怕你不听我解释又跑掉嘛。”
歉意在女孩的心中油然升上心头,她的眼睛像只小鹿眼,圆溜溜的:“好吧……那你睡吧。”
沈盼柟被谢之屿禁锢在怀里,睡不着,自己的手指玩完了,就玩谢之屿的。
上半身的每一个地方都快被摸完了,谢之屿无奈,才哑着嗓子开口:“睡不着就看看刚才拿进来的那份文件吧。”
沈盼柟从谢之屿的怀中离开,从地板上捡起刚才敲在谢之屿身上没有掉到地板上的白色文件夹。
坐在床尾若无其事的看了起来。
周乔瑜沈盼柟关系对比。
沈盼柟疑惑的再三看了文件名,嘀咕道:“长得一模一样,总不能是双胞胎吧?”
谢之屿声音沉闷:“你倒是聪明。”
沈盼柟纳闷,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往下看文件。
一份文件就两个表格,还有一些图片。
沈盼柟却能从中得到很多从未触及,甚至想都没想过的信息。
1996年六月十三日,陆谙在边城区卫生院诞下一对双胞胎女婴,五日后出院时遗弃了其中一个孩子,后来被周家掌门人的妻子张愿所领养。
再后来就是截然不同的生活。
沈盼柟慢吞吞的将文件看完,又重新再看了一遍。
被遗弃反而会幸运些,不至于受这些非人的虐待。
沈盼柟垂着眸,翻到最后一页,右边是周乔瑜的,左边是沈盼柟的。
祈安和曾绮也入了镜,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照片。
右边是穿着校服的谢之屿和周乔瑜,边上还有一个同样穿着校服的陌生男孩。
谢之屿躺着,听不到女孩的动静,抬腰坐起身来。
看见沈盼柟盯着一张他高中时的一张合照,俯身指着边上的刘文澈,开口道:“这个是我另外一个发小。他们俩是一对。”
沈盼柟点头,细看刘文澈的脸。
也帅。
谢之屿看着女孩的动作,无奈一笑:“谢周刘三家的长辈世代交好,所有我们三个从小走的也会近一些。周家还有一个长子叫周铃衫,你之前在许誉舒剧组里见过一面。”
沈盼柟似乎还不能马上消化这一大信息,女孩眨眨眼问道:“周乔瑜,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还挺好奇的。”
谢之屿沉思了一会,才蹦出来几个词:“无赖,不要脸。”
沈盼柟皱眉:“你们不是玩得好吗?”
“小的时候两个人天天打架,她打不过就哭,然后爷爷就揍我。”
“……你怎么天天被你爷爷揍啊?”
“三个家族的后代中就只有她一个女孩,所有人都疼,打不得骂不得。”
沈盼柟笑着垂下眼眸,眼中看不出来情绪。
谢之屿却能察觉到女孩微妙的情绪变化,笑着俯身将人抱住:“不伤心,谢之屿疼你。”
女孩脸上带着笑意,靠在谢之屿怀里,听着谢之屿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际:“文澈晚上七点的飞机,明天让你们见个面。”
谢之屿面上显露出嫌弃的模样:“让你看看他们那腻歪的恶心样子。我在美国,当了他们九年的电灯泡。”
“……我们现在也很腻歪。”
……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