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来龙去脉,谢之屿正对着,站在跪着的陆谙面前,附身到女人耳旁:“就因为你们这些烂种,现在我要满城找她。”
婴儿似乎被谢之屿吓到,啼哭的声音更甚。
谢之屿没管陆谙怀中的小孩,甚至瞪了一眼,继续开口:“我也不管你是谁妈,反正别再来烦她。男人一字一顿的声音传入陆谙的耳际,惹人发颤:“可别听外界对我的传言多好多好,你也没办法肯定,我做不出来什么疯狂的事情。”
陆谙跌坐在地板上,无心顾及形象。
谢之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昨天晚上闯了十一个红灯,后半夜警察追过来把车给扣了。
谢之屿一宿没睡,现在头晕眼花的,也开不了车,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再前往市中心附近的民兴旅馆。
按沈盼柟的睡觉习性,现在肯定还没醒,现在知道了人的下落,谢之屿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着急。
谢之屿脑子快炸掉了,坐在后座想眯一会,到底是小姑娘人不在身边,安不下心也睡不着。无奈之下拿起手机点进微信。
周乔瑜的头像旁边的红点还在,谢之屿揉了揉太阳穴,才点进去。
[昭昭:谈的对象是不是叫沈盼柟?]
谢之屿看着手机皱眉,之前带着盼柟去参加宴会,这件事情也只是在小部分圈内人传开,他连小姑娘的身份都还瞒着。
按理说,不应该传到国外去。
[你回国了?]
[昨天晚上到的]
男人皱眉,问道[是不是见过她了?]
[见过了,在你市中心那套房子的门口]
……
这一晚上的不解仿佛在现在云开雾晓,谢之屿低头叹了一口气。
[行了,回头再说。]
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旅馆门口,引来路人的频频回头。
谢之屿无视路人的眼光,直奔林则凯给他报的房间号。
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谢之屿抬手敲门。
房内没有动静,他多敲了几次,才得到回应。
房间内的女孩带着起床气:“不打扫不退房。”
谢之屿也不回应,就继续敲。
房内的沈盼柟皱着眉头爬起来,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向门外。
门口站着的谢之屿对着猫眼装作痛苦的神情,哭丧道:“盼柟……,我被车撞了,好痛,流了好多血。”
沈盼柟一听,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连忙将门打开,焦急的问道:“伤哪里了?”
这根本就是男人的小心机,谢之屿在门口站得笔直,身上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沈盼柟火气直冲冲冒上头,用力的将男人往后推:“混蛋!”
谢之屿突然下意识撑着墙才能站稳,捂住额头。
加上原本就有些凌乱的衣衫,整个人看起来面色憔悴。
女孩皱眉,急忙将人扶住:“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谢之屿像只狡猾的狐狸。
顺势俯下身靠在沈盼柟身上,撒娇似的:“我一宿没睡诶,这样下去会猝死的。让我进去躺一会可以吗?”
虽然带着一些演戏的成分,但声音上的倦意和沙哑却是实实在在的。
女孩努努嘴,犹豫了片刻才侧身让人进了门。
谢之屿确实累坏了,直奔门内的大床,沈盼柟没再躺上去,坐在床边的靠椅上。
谢之屿抬眸看了一眼,翻身下床,一句话也不多说,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下来,闭着眼将要逃脱的女孩禁锢回自己怀里。
力量悬殊,沈盼柟挣脱不开:“你不能这样!”
“等林特助把档案送过来,你先乖一点,陪我睡一会。”
“你为什么一宿没睡。”
谢之屿睡眼惺惺的抬起眼眸,委屈道:“我晚上昨天闯了十几个红灯到你家,又在门口站了一夜。”
女孩撇过头:“是你自己不睡觉,要瞎折腾的。”
谢之屿声音低沉,带着些委屈的不满:“你换位思考,你半夜一点回到家,房子里空荡荡的,你着不着急?”
沈盼柟皱眉,小声嘀咕:“周乔瑜都回来了,还轮到我来着急你——唔”
谢之屿猝然起身,将人压在身下,单手用力捏住女孩的脸颊,像在撒气一般。
男人声音沙哑,又带着些不满:“我就知道!”
沈盼柟吃痛的拍开谢之屿的手:“痛!”
“哪听说我和周乔瑜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的?”
女孩别过脸去,沉着脸没有回答。
谢之屿看面前的人跟个闷头罐子一样,气不打一处来,掐着女孩的脖颈,将人压在床上,精健的手臂握着女孩的双臂,压在头顶上。
铺天盖地的强吻强势而来,霸道而热烈。
男人力道极重,仿佛要将女孩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女孩呜咽挣扎着想逃脱,谢之屿根本没给她任何一个机会,男女唇齿相交所带来的心惊肉跳感更甚,将女孩的所有反抗都一并吞噬。
一个吻持续到沈盼柟快要晕厥时才停止,男人才不舍的放开她。
女孩摊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着,床上的两个人都眼眶通红,沈盼柟是被亲哭的,谢之屿是。
欲望。
女孩一顿乱踢,将男人踹下床,叫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谢之屿:打骂都不舍,亲一顿还要被踢下床。】
谢之屿站起身来,面上的表情带着悲切:“我难道就不会难过吗?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为什么我怎么做都拉不近我们的关系?为什么你总是在想我们之间的平衡关系,为什么你总是在想着怎么偿还我?”
沈盼柟坐直起来,刚想开口,又被谢之屿打断。
“见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觉得自己是替身。你是有多自虐倾向?”
女孩凤眸微抬,一双眼睛像柄利剑。
若是忽略眼角落下来的泪,会觉得眼前的人没了半点人气。
像个视死如归的人,眼中无一点波浪。
“难道你忘了吗?我是神经病啊。我就是有很严重的自虐倾向,所以说,你既然撑不住我,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回来,为什么不把我扔到精神病院,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希望?”
谢之屿见女孩这般样子,瞬间乱了手脚。
男人俯声抱住女孩,上手轻轻拍着怀中人的背:“不要,你不要这样,盼柟。我和周乔瑜没有任何关系,我慢慢和你解释好吗,你不要想不开,求你了……”①
女孩像具提线木偶,靠在男人怀中,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任凭泪水往下流,她肩膀不停的颤抖,发出轻轻的抽泣声。
“我没有不相信你,但是我听到你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然后她就马上回来了。我觉得,我自己主动消失,能让你少一下麻烦。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我也要道歉,我刚刚言重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