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娇接过大黑和铁环,连忙道谢,又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叫我张姨就好。”
闻人娇:“那谢谢张姨,张姨小心脚下,别踩到那个种子和冰。”
张姨:“?”
她低头看去,一只冰晶小兽叼着一枚青绿色心脏模样的种子从她还没来得及落下的脚底一溜烟跑走,踩在闻人娇的脚上,才放下种子。
紧接着,她看见这枚种子跳了起来,骂道:“路是在脚底下的又不在天上,走路能不能低头看看路啊!”
张姨:“?”
那只冰晶小兽也跟着应和:“就、就是!”
张姨抬眼看了一眼闻人娇,问:“我应该要怎么称呼它们?”
闻人娇:“种子是青陆,旁边那个冰是寒英。”
张姨蹲下身,眼含笑意看着青陆和寒英,语气诚恳:“青陆和寒英,抱歉啊,险些踩到你们了,下次我走路一定看路。”
青陆又跳了跳:“下次记住就好。”
在确认自己得到原谅后,张姨才起身离开,临走前,指着墙面对闻人娇说:“墙那里藏着床,你如果需要休息的话,去那边找那块空的砖,在
闻人娇:“好的,谢谢张姨,张姨路上小心。”
目送着张姨离开后,闻人娇抱着大黑坐到地上,喃喃自语:“这怎么就变成人形了?”
感觉这些天昏迷她貌似错了了不少事。
等明天放出去之后再问问她们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好了。
禁地。
闻人骄嫌飘来飘去怪累的,干脆坐在了通天仪上面。
反正既然这个地方是禁地,那就证明这个地方非必要情况就不会有人来,所以至少在目前,这里就是她的天下。
虽然闻人骄嘴上说着会努力尽快找到来处,然后回到闻人娇身边,但是她其实完全没有头绪。
她有些自暴自弃地想:正常人也不可能在十八岁后还记得四岁的事情,她又不是超忆症患者,更何况她还是个正儿八经失忆了的人。
愁。
按照屈向歌的意思,她好像还不能在找到来处之前出去,可也没人和她说怎么运用天理之力找回记忆。
闻人骄觉得现在的情况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虽然她不是巧妇,找回记忆听起来跟做饭也不是一个量级的事情。
她换了个姿势,继续思考自己该怎么办。
随着时间流逝,闻人骄想着想着,脑子愈发昏沉,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渐渐的,就彻底放弃抵抗,沉入梦乡。
凛利狂风裹挟着黄沙刮过脸颊,清晰而尖锐的痛意让闻人骄骤然清醒过来。
“啊不对不对,我刚才怎么睡着了。”她低声喃喃自语,伸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用力向里挤压,“想想,让我想想啊,怎么去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