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向歌本来也没指望屈天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确实如屈天白所想的一样,常翳人在常翳生活是没有规则准绳的,但外来者不同。
作为预备万回,常翳圣女,屈天白必须要对这些针对外来者的规矩了如指掌,这样才能守护好常翳。
毕竟常翳人在除了卜算和研究技术外,对其余所有事情都没什么兴趣,这也导致如果外界的人以听起来合法合理的方式坑骗常翳人的话,基本就会是百战百胜。
对此,在常翳中广泛流传的说法是:
那些搞政治玩人心的心都脏。
回到当下,屈天白的那股理直气壮的气势在屈向歌和张姨的无声的注视下逐渐变弱,而后,她小心翼翼,试探着询问道:“难不成还真的有啊……?”
“有,而且以前也跟你讲过很多次。”张姨提醒道,“是管理外界进入常翳者的条例。”
屈天白又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好像说是得先登记然后乘登云梯才能进常翳,违者需天牢里拘留三十天,我们难不成也得呆三十天吧,可是我们这是事出从急,老太婆你那么厉害,应该能算到的啊。”
“你难道就就想不到其他方法吗?没了登云梯你难不成就只能那么硬闯进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等你出了天牢,我就得亲自好好给你回顾回顾了。”
屈向歌把最后几个字咬地极重,让屈天白不由感到脊骨发凉。
当时她的确有其他方法,但她就是想这么试一试。
别问,问就是帅。
屈天白自知理亏,默不作声,低着头抿着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屈向歌,片刻,滴溜溜地转向张姨,希望张姨能替她说说情,关天牢她认了,是她的问题,但至少别关三十天啊,那在这个破地方关三十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人迟早得被关出问题。
“别看你张姨,她说也不管用。”屈向歌说,“你那些朋友关一天,你得在这关七天。”
她顿了顿,补充道:“你是主谋。”
屈天白心里这样一对比,越想越不是滋味,她觉得,既然是朋友,那就应该共患难。
怎么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被关在天牢里关七天呢?
于是屈天白反驳道:“她们同意的我的做法,尤其是应巧,她都意识到我的决定不妥了也没见她阻止我,怎么着她也得跟着关个三四天吧。”
屈向歌还是那句话:“你是主谋。”
屈天白:“……”
“行了,就这么决定了。”屈向歌转身就要离开,“你也别想着拉朋友陪你一起了,人家好歹都在关心那个昏迷过去的丫头的情况,你说的那个应巧更是要求一定要陪着她,那你呢?”
“你可倒好,一进天牢就跟回家了一样,倒头就睡,还怪享受的,一点犯错了的意识都没有,不关你关谁?”
“可不就是回家了嘛……”屈天白小声反驳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