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风笑笑,没有回答:“另外,金陵的长春馆因为什么被封,顽顽知道,所以,别重蹈覆辙。”
“小女有数。”
“元家二女在大兴散播你流言的帐,自有人帮你清算,你尽管等着看。”
“谁?”
秦长风又一次笑笑,避过了她的追问:“只要韩家不上门退亲,婚事就在,陛下没有理由动你。
等过——几日,某再为你寻后路。”
秦长风抬眸,隔着深沉的夜色,放肆而温柔地看着她,他看了许久,才稍稍冷下声,叮嘱一句:
“顽顽,这半月,乖一点,好吗?”
“三殿下,为何是半月?”
“没什么。”
“殿下若不说,小女自己查。”
“你——”秦长风又生怒气,怒气冲到舌尖,化作一声无奈的长叹,“某就不该指望你能学乖!
半月后,大兴的夜空将现荧惑守心。
太史局的卜老头说,某或将在那一日遇上大喜事,未免惊走喜事,某和亲近之人最好闭门不出。”
“真得?”
“千真万确。”
不管秦长风是不是骗她,溶月都舍不得惊走他的大喜,于是一直到六月十四,她都窝在西厢房。
夜半,她盘在坐榻,百无聊赖地翻话本子,翻着翻着,她实在无趣,转头问隐在后窗下的影青:
“你的人,回了吗?”
“还没。”
滇城是远,但影卫骑得是快马,十天足以走个来回,陈晏安是滇城县令,他的事应该不难打听。
难道出事了?
“姑娘,卑职买通了一个宫人,从他口中查到一些事。”
“说。”
“十余年前,先皇后出事后,近身伺候皇后的宫人尽数被赐死,但有一个嬷嬷侥幸,逃过一劫。”
“嬷嬷是谁?如今人在何处?”
“嬷嬷名叫暖娘,是冰娘的同胞姐妹,本来也该处死,但她被火烧残,发了疯,被关进了北宫。”
“真疯?”
“不知道。”
既然暖娘在北宫,秦长风一定见过她,若暖娘是装疯,以他的本事,一定是问出了什么要紧事。
半月……暖娘……难道——
“陈家木牌做好了吗?”
“好是好了,但——”影青推开后窗,递上木牌,“卑职手废,雕了好几块,这字总差点意思。”
原木牌子上的“晏”字,灵动似蛇,影青雕出来的“晏”,呆板迟滞,不过,木牌的重量、大小、厚度,倒是和原木牌无差。
林缨瞥着木牌,讥讽一声:“我以为青统领非要自己雕,是功夫有多好呢,原来,这么差劲啊。”
“你——”影青气得脸色一黑,“你以为别人雕得出来吗?我早试过城里的老师傅了,都不行!”
“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溶月代为回道,“令牌上的字笔走游蛇,非凡夫俗子能写出,这字多是陈晏安亲雕。
影青的字虽然差了几分,但守门的校尉是粗人,未必能看出差别。”
说话间,止水走进门:“姑娘,景秀来了,说有事回禀。”
“叫她进来。”
待景秀进门,溶月拂袖,屏退了所有人:“几日不见,景秀嬷嬷看着比往日多了几分神清气爽。”
“不瞒姑娘,回了勾栏,奴婢如鱼得水。”景秀含笑低眉,恭敬地屈了屈身,“奴婢给姑娘请安。”
“起来吧。”
“谢姑娘。”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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