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问陈家次子离兴后的日子?”
“恩。”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陈司空什么秉性,她暂且不知,但陈楚仁恶毒,陈凤婉阴险,陈晏安真能清贵高洁吗?
“影卫没查。”
“去查。”
“是。”
“告诉景秀,密切留意城中异动,尤其是司徒、司空、太尉三家,无论前院正事,还是后宅小事。”
“是。”
吩咐完事情,她歪在榻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窗外吹来一阵凉风,接着,她听到雨声又淅沥。
她闭着眼睛咕哝:“林缨,我冷。”
话音未落,一袭桑衾被覆在她的身上,秦长风一边抱起她,一边含笑轻问:“怎么不到榻上睡?”
她睁开眼:“三殿下怎么来了?”
“某不能来?”
“不能。”
秦长风笑意一淡,恶狠狠地把她抛进卧榻:“宁顽顽,你昨夜缠着某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小女为药所迷,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好一个不记得!”秦长风怒极反笑,他一边宽衣,一边含怨嗔言,“你不记得,某帮你重温旧梦!”
衣衫未褪尽,这厮如一只恶狼,扑了上来。
“三殿下,您想干什么?”
“不是让你等着某吗?”
“家里有急事,等不了。”
“没良心。”
她没良心?
她若没良心,何必管他死活?她若没良心,就该拿着他的一百万两,在清河镇逍遥快活一辈子!
溶月气得泪眼朦胧,指尖怒戳房门:“三殿下既是这样想的,那就请立刻离开宁家,回北宫去!”
“不回,某要和顽顽共赴巫山云雨。”
溶月闻言,简直出离愤怒,她又不是勾栏院挂牌卖身的伎子,可以任由他召之则来,挥之则去!
“三殿下,小女和韩家定亲了。”
“不是又退了吗?”
“那有如何?没了韩家,还可以有王家、李家、陈——”
“想也别想。”秦长风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宁顽顽,你已声名狼藉,放眼大兴,没有人敢娶你。”
“他们不敢,难道三殿下敢吗?”
“敢啊。”
“……哈?”
“呵呵呵……”
秦长风被溶月难得的呆愣逗笑了,但笑着笑着,又觉不对劲,于是面色一正,郑而重之地补道:
“某不娶顽顽,不是因为不敢、不想,而是因为不能。”
“难道现在能了?”
“也许。”
“什么意思?”
“佛曰,不可说。”秦长风伏身,“良辰美景,你我共赴极乐更为要紧。”
“呵。”溶月勾唇,“赴不了,除非三殿下想浴血奋战。”
“……”
情欲如沙,顷刻溃散。
秦长风披回衣衫,盘上临窗的坐榻,懒懒地端起几上的冷茶,抿了一口,“啧”,茶苦更胜黄连。
“昨夜的事,陈家看在某面上,不会与你为难,但陈楚仁睚眦必报,待他缓过气来,必会伺机报复。
以防万一,半月之内,顽顽莫要离家。”
“为何是半月?”